“你直接認為是韓洛清做的不就行了嘛，你們倆才真般配。”

顧昀闊握緊拳頭，指關節發白，“之前不信你是因為你說不出來任何能夠證明自己的東西，你說的話，洛清都知道，而且她手上還有件黃色裙子，這些都讓我如何信你呢？”

“我在那裡許下了的承諾，洛清全都知道。”

“你說她等我們爬出去之後搶走了你的衣服，可她是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當初在下面講的話呢？”

“這麼多情況加在一起都表明，真正幫助我的是洛清，我要怎麼去相信你啊？”

姜姒表情漠然道：“當時你在不停重複說同樣的話，所以洛清自然就聽見了。我也曾經跟你解釋過這一點，但你始終不願信服。”

顧昀闊頓時無言以對。

確實，姜姒以前確實提到過這個問題。

但是既然她始終拿不出確鑿證據，他又憑什麼相信她？

“那你當時為啥不來找我？我去過你們學校接韓洛清的時候，你怎麼沒認出我？”

姜姒老實說：“你那時臉上都是血和泥，我看不清楚你的樣子，沒認出是你，也沒有注意到你曾經去過學校找韓洛清。”

那時候她對自己沒關的事情不太上心，自然也不會記得顧昀闊曾經去找過韓洛清。

姜姒皺了皺眉頭，“我現在也沒啥證據能給你看，你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救你的人是我？那條黃的裙子你就完全不記得了嗎？”

“還有她的那種消極態度，跟我記憶裡面的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如果真的是那女孩，絕對不會還沒努力就放棄，她能在絕望中找到希望，而韓洛清沒有這種力量。”

“反而是你跟那個女孩比較像……”

姜姒帶著嘲諷地說：“這麼多年，她總在你面前表現得那麼柔弱無力，你居然一點都沒懷疑她嗎？”

“難道你跟她相處這麼久，竟然看不出她的力氣大不大，能不能背起你來？”

“以前傻成那樣，現在怎麼突然變得精明起來了？”

顧昀闊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確實，這麼多年來他看得出來韓洛清力氣小，身體嬌弱，卻從來沒有質疑過她。

他是真的傻。

想到這幾年他對姜姒的態度，他心裡憋得難受，幾乎沒辦法呼吸。

曾經發誓報答的人，竟被他傷害至此。

“對不起……”顧昀闊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三個字。

但這蒼白無力歉意，顯然彌補不了什麼。

姜姒淡淡地說：“沒有必要道歉。從你帶人回新房逼我和他在一起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再在乎你了。那份恩情現在全算給韓洛清吧，你倆以後就好好在一起吧。”

說完，她轉身準備走。

顧昀闊趕忙拉住她的手，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她，就連聲音也顫巍巍的，“你別把孩子給打了，我們重新再開始，你說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和其他男人有過些什麼，我會跟韓洛清斷絕關係，我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再重新來過行不行？”

姜姒甩開了他的手，冷漠地瞥了一眼，“別鬧了，你想叫爺爺失望嗎？”

顧昀闊急切地說：“我也可以再給你生個孩子！你將肚子裡面的打掉，懷上我的孩子怎麼樣？”

“呵。”姜姒冷笑一聲，“你認為爺爺還能夠等那麼長時間嗎？”

顧昀闊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姜姒不再看他，徑直向外面走去。

顧昀闊坐在了輪椅上呆住了，眼神空洞望著姜姒越發遠的身影。

他伸手想抓住她，卻只抓到了空氣。

攤開手掌，望著空蕩蕩的手心，他突然捂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