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哪有自己給自己起外號的?我小時候還想把自己叫‘時光之刃’呢,結果被克羅米嘲笑了整整十年
唉,也不知道克羅米現在過的好不好?
我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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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
在距離戰場還有數海里的吉爾尼斯艦隊預備隊的旗艦“北方領主”號的船艉樓上,正迴盪著聯盟海軍上將憤怒吼叫:
“為什麼要試圖拉開距離重新集結?你們只會遠遠的打炮嗎?一群膽小鬼!
這會就該集中艦隊優勢,主動衝上去和海盜們打接舷戰!
一旦你們的人和他們的人混在一起,那些海盜們就無法再發動潮汐魔法影響你們的艦隊。居然主動放棄了絕地反擊的好機會,你們的前線指揮官真該被拉去吊桅杆!”
戴琳這會已經沒辦法再裝淡定了。
儘管他在一支不屬於他指揮的外國艦隊上,只是“臨時顧問”的身份。
但眼下這場原本具有極大優勢的海戰打成這幅慫樣子,讓專業素養極高的海軍上將實在沒辦法忍受了。
透過身旁的海潮賢者用海洋力量塑造出的戰場俯瞰的魔法鏡子,他能在遠距離上完整的掌握戰爭動向。
如果說之前的大潮汐和閃電風暴是人力無法干涉的意外,因而可以被接受的話。
那麼在風暴平息,面對不死海盜的轟炸機編隊轟炸時,吉爾尼斯艦隊採取的愚蠢的應對,就讓戴琳看一眼都覺得是在羞辱自己的智商。
這“下飯操作”看的戴琳憤怒的將手中的遠望鏡砸在桌上。
在一眾吉爾尼斯參謀們噤若寒蟬的沉默裡,發完了脾氣的戴琳扭頭看向身後面色凝重的北方領主達利烏斯,沒好氣的說:
“還看什麼看?你們的前線艦隊完蛋了,他們只需要再發動一次大潮汐,就能把你們重新集結的艦隊再次困住。
那些返航的地精旋翼機會帶來第二波,第三波轟炸。
你們的獅鷲騎士已經被肅清,老式的艦炮無法應對靈活的旋翼機,你們除了被動捱揍之外,再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
但說實話,你們輸的不怨。”
戴琳畢竟是戴琳,在其他人還為了前方的糟糕戰事揪心的時候,海軍上將就已經思考起了更深刻的問題。
他打量著眼前那倒映著戰場的魔法鏡,伸手摩挲著下巴上的水手風格的鬍鬚,若有所思的說: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海戰戰術。
或許是他們從獸人操縱紅龍的襲擊中得到的靈感。在奪取了制空權之後,用飽和轟炸來摧毀無力反擊的對手。
在大規模戰爭裡,一旦奪取了制空權,這樣的戰術用在摧毀對手有生力量的情形下,確實要比庫爾提拉斯目前追求的火力優勢更冷酷有效。
或許值得研究一番。
可惜,這樣精彩的戰術卻是被一名海盜頭子總結出來的,而且他的轟炸戰術明顯還尚在組建摸索中,並沒有形成完整的作戰體系。
他缺乏對兩艘作為艦載機平臺的大船的護航力量,總體火力強度太弱,一輪轟炸在正常情況下很難取得戰果。
嘖,幸虧提前見識到了。
否則以後要是庫爾提拉斯海軍突然面對這種戰術,說不定也要吃虧呢。”
說著話,戴琳對身後的大騎士塞勒斯吩咐到:
“把今日的魔法影像保留下來,帶回庫爾提拉斯給艦隊船長和三級以上的指揮官們看,我需要他們每人出具一份新戰術研究可行性報告!
另外,回去之後記得提醒我,以海軍部的名義前往科技城市諾莫瑞根,招募一批侏儒工程師。我會親自寫信給工匠議會,請求他們的幫助。”
海軍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