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本是一對,你要買就買一對吧。天涯海角它們總歸在一起。”
沒想到那賣鹿人挺身過來插口道:“這白鹿乃天上瑞獸,奉養者鴻運綿長,福祿不盡。若秘製其肉食之壽享百年。價值是普通的百倍不止。”
我明知白鹿只是白化並沒有什麼特別,但也不想和他理論,便道:“這兩隻我都買了多少錢?”
“兩千兩銀子。”
這很明顯是個坐地起價的價格,我作勢要掏銀票,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
只見烈山諾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扔在地上也不管賣鹿人同不同意就接過了鹿繩遞給了我。那賣鹿人不幹才要上前理論,只見烈山諾一撩銀灰色的大氅露出一截嵌寶刀身,賣鹿人見狀自知得罪不起拾了銀票,退了買鹿人的銀子走掉了。
待人走盡了,烈山諾無奈地看著我:“要帶回宮養嗎?”
看著白鹿純淨無塵的眼睛,我搖頭道:“它們來在山崖林野,應該歸於山林才對。”
烈山諾聞言已知我無心在逛,便將韁繩遞給我,自己動手將兩隻鹿系在了馬後道:“走吧,我們把它們放歸山林去。”
我不知他要去哪裡放生,但想他總歸比我瞭解京城,也不多言便催馬跟上。在馬上慢悠悠行了半個多時辰,我們才來到一座山腳下,又上到半山腰感覺兩隻鹿已經不會輕易被獵人所虜才下馬。
烈山諾留下拴馬,我則牽著兩隻鹿向山野更深處走去。玩了大半日又走了近一個時辰山路,已時至日暮,殘陽半墜山巔,如血的陽光落在白鹿純白的毛皮上,白鹿顯得愈發純潔高貴。
我解開繩子,那梅花鹿一見自由近在咫尺,毫不猶豫奮蹄而去;而白鹿則奮起四蹄繞著我疾跑了數圈,最後竟在我面前停住,徘徊良久似乎要感謝我的相救。
“它既然這麼有靈性,又怎麼會被那些山野莽夫虜獲呢?”烈山諾從後趕來感慨道。
我撫著白鹿美麗的額角道:“一定是它的同伴被抓,它不離不棄,不肯獨自逃走才被捉住。”
“會嗎?”烈山諾半信半疑道。
也不辯解,我兀自對白鹿戀戀念道:“去吧,日後小心些。”它對我眨眨眼似有感悟又似懵懂,但依然在我身前身後徘徊不去。
我無奈地撫著鹿額道:“縱然感激我,你也不能和我回去,終生鎖在一方天地裡你會覺得悶的。況且,你能離開它嗎?要知道這世上有太多分離的理由不能為我們所安排。去吧!”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鹿鳴,原來剛剛那隻遁向夕陽歸處的梅花鹿在召喚它的同伴。見狀我一拍鹿身朗聲道:“憐取眼前,和它天荒地老廝守去吧!”戀戀不去的白鹿又繞著我轉了兩圈,最後終於奮起四蹄向它的同伴奔去。
天色已晚,我和烈山諾徑直催馬回宮,一路無言只是烈山諾以別樣的眼神不時望向我。
被他望得不自然,我索性開口道:“陪了鳳梧一整日,鳳梧身無長物實在不知如何感激王爺?”
他停住馬神色冷峻地看著我道:“過了今日,明日你就是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恐怕小王還要仰仗姑娘。”
他這話倏地讓我們疏遠了許多,我心頭難過好一會兒才抬眼道:“王爺能否聽鳳梧說幾句真心話。”
見他不語,我自顧自道:“他雖然是一國之主,可和他至親至近的人只有你,能走進他心裡的也只有你,不要再逼他了,你已經把他逼進了高寒孤寂的天闕里,難道後半生連條退路也不給他。直到你們倆人至老至死方休?就當我求求你,待他好些吧!今生的情,今生過了,天上地下穿越千年也追不回。待他好些,不要真的讓他變成了孤家寡人,自己心頭空落一份悔。”
“你不覺得這些年從你讓他施行新政開始,我便逼不了他了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