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位執牌大律師的辦公室會如此糟糕,雖說現在把註冊公司的事務委託給了龐一山,但周利文還是有些不放心。之前瞧見安妮和龐律師似乎很是熟悉的樣,所以想透過她瞭解下情況。
“周生您算問對人了。”安妮笑道,這時候侍應生把礦泉水和咖啡拿了過來,她先說了聲謝謝,等侍應生放下東西離開後她繼續道:“我以前是跟龐大狀的,大學畢業後從93年加入他的律師樓,一直幹到96年年初,後來才加入現在這家律師樓工作。對於龐大狀的資歷、經驗和為人我可以向您保證,不要講周生這麼小的委託,就算更大更復雜的委託對他而言是毫無問題的。周生是內地人,沒聽說過龐大狀不足為奇,可在十多年前龐大狀就是香江律師行中非常出名的大律師了,而且還擔任過香江大學法律學院的名譽教授,是經濟法律系和民事法律系中的佼佼者。如果放在當年,龐大狀的收費非常高昂的,而且普通的案子他根本就不接手,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點意外,龐大狀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
“意外?是什麼意外?”周利文眉毛一挑,他很敏感地捕捉到這個詞,難道龐一山是做了什麼有違律師職業道德的事導致名聲受損才會一落千丈?如果是這樣的原因,那麼哪怕龐一山之前多麼有名氣,能力有多強,他周利文絕對不會再用這種人,只等公司註冊完畢後就會終止合作。
“這……。”安妮有些遲疑,猶豫著是不是要說出口,這時周利文直截了當道:“安妮小姐,今天委託龐律師辦理的事務對我來講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我也不瞞你,如果龐律師真如你剛才說的那麼有能力,我完全可以考慮和他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甚至聘請他為長期的法律顧問。當然,這些必須都要建立在我對我的被委託人絕對信任基礎上,如果你覺得有些話不合適講,這沒問題。但我先表明我的態度,作為一個商人,我需要找尋一位既有能力又能值得信任,擁有良好職業操守的專業律師。”
安妮輕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我可以告訴您龐大狀的一些情況,但請您保證不會把這些事告訴任何人,包括龐大狀在內。”
“ok,請你放心,這絕對沒問題!”
安妮喝了口水,這才娓娓道來,根據她所說,龐一山當初在香江的確赫赫有名,是行業中的佼佼者。作為一個成功的大律師,雖然稱不上富豪,但也算是有錢階級,在他最輝煌的時候,他的律師樓擁有五位執牌律師和十二名事務律師,這樣規模的律師事務所在香江也屬得上一流了。
可在1995年時,由於對香江迴歸的前景不看好,龐一山決定舉家辦理移民。1996年初,他關閉了律師事務所,舉家移民海外,誰想到剛剛移民不久,就碰上了席捲全球的東南亞金融危機,在這場金融風暴中,龐一山投資在東南亞各國,如泰國、韓國、馬來等地的資產大幅度的縮水,股票更幾乎全軍覆沒,蒙受了極大損失。
金融危機過後,龐一山在美國和日本投資的兩家企業也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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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波及而發生了嚴重虧損,為了挽救企業,他幾乎把最後家當全投了進去,苦苦支撐到最後還是倒閉告終。到這時候,原來的大律師幾乎失去了一切,無奈只能申請破產。在破產清算之前,他把僅有最後部分可動用資產全部給了妻女,獨自一人承擔破產的責任。破產之後,也就是幾個月前,龐一山黯然回到香江,決定從操舊業,雖說他之前的名氣很大,可香江是一個利益高於人情的社會,多年脫離香江法律界,之前的客戶和合作方早就不可能拋開現在的律師事務所和他重新合作,所以對龐一山而言一切都將重頭來過。
“難道龐律師在律師行業這麼多年,就沒有朋友幫他一把麼?”周利文聽到這忍不住問。
“周生,內地的觀念也許和我們不同,您要知道香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