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明言緩緩摘下了眼鏡,唇角升起一抹凜冽的笑意。馬雲纖,我不會讓歷史重演,一定……不會!
房間內的震動愈來愈強烈,卻沒有任何東西掉落損壞。巨大的黑繭散發著片片冰冷的暗芒,飛速旋轉了起來,同時還有無數羽毛一般的發光碎片隨之旋落。目光一緊,明言在心底暗罵了一聲:真是個沒有分寸的臭老頭!顧不得多想,他迅速的抬起左手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掌風。手起風落間,男子周身已然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白色光暈,與此同時,圍繞在其四周的空氣都結成了顆顆綻放著奇光異彩的銳利冰晶,其炫目程度絕不亞於驚鴻業火。就在明言一步步向包裹馬恩琪的金紅結界靠近時,徘徊於結界中的業火突然失控般的衝向了他的窮極玄冰。剎那,整個空氣赫然被慘白的霧氣充滿,看不到任何物體。驚愕狠狠掠過思維,隨即消散。環望著四周死一般的白,明言一時竟失了對策。腦中驀地閃過馬雲纖的影子,一股莫名的涼意襲上心頭。為什麼紅蓮會刻意阻止?難道,這才是馬雲纖希望的……?思量被突然爆射的醒目黑芒阻斷,原本還模稜兩可的猜測在滿腹的疑慮中變為現實。
“唔呃……”喉中一腥,身穿花襯衫的男子猛地嘔出一口藍血。馬雲纖,為什麼?你到底還在怨恨什麼?這不是你……單膝跪地,五角硬幣大小的圓形印記斑斑駁駁的撒了一地。數之不盡的暗芒彷彿根根尖利的鋼針,狠狠的將心肺穿透,不給對方絲毫還擊之力。又幹咳了幾聲,明言的喘息顯得異常沉重。這筆帳要算到影炎頭上還是馬雲纖頭上呢……我,並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心念所及,藍色的血絲在佈滿胡茬的下巴上抖了兩抖。浪潮般的銀芒陡然卷遍全身,明言的頭髮猛地變成了炫目的月白色。縱使是驚鴻業火又如何,紅蓮終究不過是聖天界的器物。心思一冷,男子的雙瞳猛然爆射出了異樣的光彩。只見數道琥珀色的六稜冰晶赫然從四面八方飛衝向了包裹著馬恩琪的金紅結界,轉瞬間,整個結界驟然產生了猛烈的震盪。散發紅芒的碎片霎時飄散,如漫天落英般悽美絕倫。飛快把馬恩琪帶離了已然殘缺不全的結界,明言黯然的回望了仍舊處在失控狀態中的黑繭一眼。
是重逢的時候了呢……目光凜冽的掠過佈滿血色芒刺的黑繭,宇文白的雙眉間泛出道道冷酷的光。右手微舉,墨色瞳仁中猛然爆發出兩道紫銀交加的烈芒。驀地,一個散發著血色光暈的球體赫然現於掌心。盯著手中的發光物體,面色單薄的男子眉頭微擰,良久,宇文白蒼白的唇角漸漸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原來你也還記得她的味道……歡迎回來。漂浮在手掌上方的黑繭散發著隱隱的血色光暈,滿布周身的芒刺漸漸融化消失。隨著一陣夾帶著暖意的微風,宇文白消失在空氣裡。
“他來過了,這裡有他的味道。”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司徒海的聲音裡透著冰冷的氣息。
“這樣嗎?他果然把它帶走了呢。”聽到司徒海的話,明言淡淡道,幾乎不含任何情感色彩。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宇零要把獍帶走?”馬恩琪的聲音摻了進來,帶著深切的疲倦。
房間內的幾人看到站在門口的馬恩琪,眼神各自產生了不同的變化。掃視了屋內的眾人一眼,女天師臉上掠過一抹淡淡傷感。“你們沒有必要瞞著我什麼,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經不起風浪的馬恩琪了。”
“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獍是魔獸的?”點燃一支菸,明言的聲音顯得意味深長。望著茶色墨鏡下深邃的瞳,馬恩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紅蓮對它一直都有反應,想不在意都難呢。”苦笑自微紅的唇邊落紅般散開,淒涼的讓人窒息。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