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筆直,幾個管事在他們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都變了臉色,便沉聲喝道:“就是他們五個,別人都不用了!”
他也不管那老管事是什麼表情,上匕下下又打量了一番這五個。老兵,隨即一字一句地說:“我也不和你們說什麼忠心恩義之類的話,我要的只有令行禁止不得違命。等到太太平平做完了事,我自會為你們去向保定侯請功。我張越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不管你們是想自個。建功立業,還是想為子弟後人求一個前程,只要盡心竭力。到時候自然什麼都有!”
張越素來待人的宗旨便是因人而異。對至親則護,對朋友則誠,對下屬則寬嚴相濟,對同僚則親疏有弛,而對此前一無所知的人則最是謹慎。但如今情形不同,這五個人既然彰十三說確實是好手,他便拋開了別的顧慮。但只要他們甘心效命,他能給的自然便是優厚的回報
士為知己者死固然不假,但若是不給予相應的厚待,誰會真心供驅?
果然,話音網,落,他就看到那獨臂漢子當先跨前一步,竟是直接磕下了頭去。他這一動作,另四人也紛紛跪下應命。而那老管事挑出的其他人則是多半呆若木雞,其餘的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幾個,管事雖說心頭惱怒。但也不願在這種事情上和張越過不去,打哈哈敷衍了幾句,就由著張越把人給領走了。
出了舊日的保定侯府,張越就對旁邊的彰十三低聲問道:“如今總共找了多少人?”
“一共四十七個。若是再加上太子殿下自個帶的,滿夠使了。”彭十三接過旁邊那小廝遞過來的韁繩,看著張越翻身上馬,又低聲說,“今兒個早上劉觀已經上路,少了一個麻煩。只是少爺你四處借人,恐怕訊息都已經傳了出去,這一路上怕是不好走。”
“到山東前這一路上都好走,至於進了山東之後的那段路,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回頭他們到英國公府之後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先走。”張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對彭十三笑道,“走,去馬府街鄭府,等辦完了這最後一樁,到時候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出!”
從鄭和那兒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時分。屋內儘管開著窗,但初夏的夜晚一絲風都沒有,紗窗外隱隱傳來好些鳴蟲的叫嚷。洗漱過後的張越沒有立玄就寢。而是穿了一身寬大的紗袍站在窗前出神。他並不認為南京會有什麼太大的異動,畢竟,就算朱高煦早先在南京有什麼影響力,也比不的掌握南京守軍的沐所與鄭和王景弘。
他已經吩咐過孫翰這些天請假在家好生看護一家老也已經囑咐過杜綰和秋痕琥珀深居簡出,更已經囑咐過家中那些老僕盡心盡責。永樂皇帝朱林算是知他亦肯用他的皇帝,但卻因某些不可說的緣故常常在採用上打了折扣;朱高熾卻不肯亦不可能用他;大明朝的江山如今穩固得很,要想有些作為,要想子孫後代不會陷入土木堡驚天慘變中,便只有保著朱瞻基了。畢竟,這位太子儲君從一開始就對他很是不錯。
“明天一大清早就要上路,你還不睡?”
感到一隻拳輕輕按在左肩上,張越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拿右手握住了那隻柔荑,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該睡,但卻有些睡不著。我在想,如果真是爹爹重病,恐怕我一早就會丟開所有這些顧慮,插上翅膀也要飛,三樹欲靜而風不止,午欲養而親不子殿下此行那心裡決不會好受
“你說得沒錯杜綰沒有抽回手,不知不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當初我隨娘去和爹爹團聚的時候。總以為會恨透了他,結果不出幾日,心裡便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近來。那份親情羈絆並沒有斷過,只是藏在心中平日沒察覺的地方”你既然已經籌劃;妥當,我也不想說別的讓你分心。一路珍重
“嗯
京城周王公館。
一大清早,西角門便有一乘小轎抬了出來,出了門口到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