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和二伯母商量過了?”
“我娘已經答應了。”張起很自然地答道,繼而就苦笑了一聲“爹前些時候捎帶回來了一封信,娘雖沒給我瞧,可在佛堂裡頭呆的時間越長了,以前偶爾還挑我家那口子和大嫂的理,如今根本不理會這些家事。反正我不在,家裡也鬧不起來,家務有大嫂呢,再不成還有你們照應。再說,我看西南邊那架勢,爹爹和大哥也快回來了。”
看到張起那樣子,張越自然明白張攸從雲南送來的那封信會說些什麼。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他就輕輕點了點頭:“既如此,你的本章就送上去吧。兵部眼下歸我管,其他的我幫不上,你要往遼東砰…種別人都推脫的地方去,誰也不會有意見。不過我可提醒你,那邊真不是容易的地方,昔日孟家老侯爺在那兒娃守多年,回來的時候須皆白,要是你弄成那麼一副樣子回來,只怕二伯母和二嫂全都不會放過我。”“哪能呢,你可別嚇我!”
張起嚇了一大跳,當胸擂了張越一拳,隨即便又取了熱好的酒篩了,繼而給一眾兄弟都斟滿了,這扒壯滿意足地說:“咱們是生得好,榮華富貴什麼都不缺,可老是這麼窩著啃家族餘蔭,實在是沒意思。三弟四弟都考中了進士,五弟六弟雖然還小,你們也都在認真練武讀書,可我和大哥當初練了一身本事,現在卻只能窩在京師裡頭黴,說起來也是咱們自己沒出息,所以這次,我怎麼都得試一次!”
說到這裡,張起頓了一頓,又看著張越嘿嘿一笑道:“再說了,張家人全都窩在京城,難免有人看不慣,到外頭又不是帶兵大將,想必就沒人會說話了。”
此時此s1,要是張越還不知道這位二哥明著是求自己幫忙,實質上則是幫自己解決麻煩,那就真是遲鈍了。他舉杯一飲而盡,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張起跟前,一把將其拽了起來。他也不管張起有多莫名其妙,也照著往日張張起這一對兄弟的習慣,給了他的肩膀一拳,隨即才大力抱了他一下,分開之後就笑了。“我等著你這個指揮僉事變成將軍!”“好,回頭我就檸一個將旱讓你瞧瞧!”
張起先是一愣,聽到這話也大笑著使勁摟了張越一下,隨即鬆開了他,又上前大力拍了拍張赳的肩膀,結果,張赳哪裡經得起這麼一下,險些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還不等他抗議,張赳就笑吟吟地說:“小四,我爹和大哥還沒回來,有什麼事家裡你幫忙照應一下,三弟那傢伙就差沒在衙門安家了,指望不上他。”
看到張赳惱火地瞪過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張起咧嘴一笑「又走到了張和張赴兄弟跟前。兩人都是庶子,別人在算上張家兄弟時從來都會忽略了他們兩個,在加上兄長們都各有各的出色之處,因而他們一個苦讀書一個苦練武,也從沒擱下過。這會兒張起一手一個把兩人拉了起來,端詳了他們好一會兒才咳嗽了一聲。
“小五是好讀書的,有什麼事我幫不上忙,小六是練武的,三弟給你找了今天下少有的師傅,我也幫不上忙。我沒什麼好送你們的,小五是書十套,至於小六,我送你兩個人。你們誰也別往外推,那書是市面上難找的,還是別人的孝敬。至於給小六的人,不是我說,三弟如今當著兵部侍郎,家裡雖也有添人,可那都是內院,外院就是些尋常家丁,不敢太顯眼,十有事還得往英國公府借人,這兩個是從小跟著我一塊練武的小廝,如今也就二十多歲,正好操練你。他們都是拖兒帶口的人,我不想帶到遼東去,陪著你練武正好。”
孫氏雖說看紅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好歹張倬和她夫妻多年,親生兒子出息,女兒也大了,所以倒是從不曾苛待了那母子倆。而張越對於這個庶弟也很是看顧,練武的師傅是彭十三,各種飲食等等也全都是大好的補物,如今張赴才不過十歲,就已經竄得老高,身體也極其結實。而張如今的日子也好過了,父親和嫡母一塊去了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