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但現在他們已經進了甕城,也就是進了甕中,要麼失敗全部被抓,要麼成功出城,再沒有第三種選擇,能不能從甕中成功出去,就在此一舉,儘管失敗的可能性此時已佔了八分,但畢竟還有兩分運氣。
李孚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夏侯尚成功抓獲了五名遼東探子,剛剛送去內城軍營關押起來,他本想休息一陣子,但他聽到一個訊息,張繡出事了。
他不知張繡出了什麼事,急忙趕來檢視,還沒趕到張繡府邸,便接到了一名士兵稟報,曹均要出城,似乎還帶著家眷。
夏侯尚心中驚訝,這麼晚曹均出城做什麼,他不及細想,又調頭向南城奔來,正好攔住了曹均一行。
李孚上前,在馬上躬身施一禮,“啟稟夏侯將軍,七公子有急事要連夜趕去許昌,已經徵得少主公同意,這是少主的調兵令箭。”
夏侯尚接過令箭看了看,不是偽造,確實是曹丕的金翎令箭,不過夜間開城門必要曹丕的金牌才可以,難道他們不知道?還是曹丕忘記了?
忘記是絕對不可能,夏侯尚略一思忖,他大概明白了,估計是曹丕不想破例,但又礙著面子,不好不答應,所以只給一支金令箭,讓自己看著辦。
他又瞥了一眼李孚,微暗的火光中,只覺此人似乎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夏侯尚確實見過李孚,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情,早已淡忘了,他還以為李孚是曹均的侍衛長,自己肯定在曹均府見過此人。
夏侯尚沒有把李孚放在心上,他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對曹均拱手笑道:“七公子怎麼會夜裡出門,路上可不安全啊!”
他又看了看後面馬車,又笑著補充道::“還帶著家眷。”
曹均做夢也想不到,後面兩輛馬車裡竟坐著賈詡的老母妻兒,他還以為是張繡的妻女,而賈璣化了妝,和侍衛們混在一起,黑暗中根本認不出。
他只是歉疚於兄長逼死張繡,想幫張泉一把,將張繡家人送出去避難,以免被長兄栽贓謀反而收監。
曹均很瞭解兄長,既然逼死了張繡,他必然會想辦法給張繡羅織一個罪名,以給父親交代,那麼蓄謀造反便是最好的理由。
更重要是,他是曹丕之弟,他怎麼面對妻子和張家,不讓自己被牽連進去,那麼盡一切可能幫助張家,也就是他能做的事情了,其實不需要匕首頂腰,他也會盡力而為。
曹均冷冷道:“我有父親交代的急事,必須立刻去許昌,拖延到明天,你擔待不起。”
這種用丞相來壓人的話,夏侯尚自然不會上當,不過他一眼看見了張泉,心念一轉,忽然有些明白了,難道是為了張繡之事?
剛才他已聽說,張繡出事了,這個出事只是一種含蓄的說法,直白一點,就是張繡死了,張繡為什麼死他不知道,但曹均是張繡的女婿,這一點他卻知道。
那麼曹均這個時候離開城池,必然是和張繡有關,他又忍不住看了後面兩輛馬車,雖然他不敢搜查,但他敢肯定,馬車裡一定是張繡的妻女和孫子。
這件事要不要稟報少主?夏侯尚有些猶豫起來,現在已經夜深,不便打擾少主休息。
李孚看透了夏侯尚的猶豫,他又上前施禮道:“剛才不是把令箭給了夏侯將軍嗎?可有問題?”
一句話提醒了夏侯尚,有了令箭,自然是已和曹丕通氣了,曹丕既然已經把令箭給他們,那就是某種程度上的默許,應該是暗示自己,可以放他們出去,但後果他曹丕不管。
想通這一點,夏侯尚便有了計較,不管怎麼說,曹均是主公之子,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
夏侯尚立刻對曹均拱手笑道:“既然公子有急事出城,又有令箭,我豈能不放人,他裝作沒有看見張泉,回頭吩咐道:“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