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了一個月,怎麼還是這個要死的鬼模樣,沒有一點進步嗎?”
他回頭喝令道:“去把張允給我找來!”
不多時,身著盔甲的張允匆匆跑上觀水臺,單膝跪下行禮,“參見丞相!”
曹操重重哼了一聲,用馬鞭一指岸上的痛苦不堪計程車兵,“我來問你,這批士兵是第一次訓練嗎?”
張允嚇得心驚膽戰,低聲道:“回稟丞相,他們是第四次上船。”
“已經四次了,怎麼還是這副鬼模樣,你是怎麼訓練的?”曹操聲色俱厲,怒斥張允。
張允嚇得渾身發抖,不敢站起身,戰戰兢兢道:“他們已經有點進步了,第一趟過江沒事,回來時有人先吐了,丞相也知道,只要有一個人先吐,所有人都會忍受不住,再加上船艙內酸味瀰漫,所以。。。。。。。”
“哼!你的意思是說,無論訓練多少次,都沒有用嗎?”
“也不是這樣,關鍵是一個適應過程,我想再訓練兩三個月,應該就好多了。”
這時,旁邊程昱介面道:“張都督,你恐怕沒有明白丞相的意思,丞相不是僅僅讓他能乘船,而是要他們能參與水戰,在大船上奔跑搏擊,這個可以辦到嗎?”
張允臉色刷地慘白,這怎麼可能辦到,江東水軍和江夏水軍,那些士兵是從小在江邊長大,才最終被選拔為水軍,並不是所有計程車兵都能勝任水軍,連江東軍和江夏軍都是如此,更何況在北方平原上長大的曹軍士兵。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答道:“要達到程先生說得那一步,最快也要訓練兩三年,江東水軍和江夏水軍都是訓練了五年以上,兩個月時間卑職實在辦不到。”
曹操也無可奈何了,只得呵斥道:“去吧!讓士兵趕快適應乘船,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再給你一個月時間,必須所有士兵都能乘船長途跋涉,否則我用你人頭祭旗!”
張允嚇得抱頭鼠竄而去,望著張允跑遠,曹操終於忍不住嘆息一聲道:“仲德,莫非我攻打荊州的決定錯了嗎?”
程昱搖搖頭笑道:“其實我覺得是丞相把水軍看得太重了,實際上沒有必要。”
“此話怎麼說?”曹操疑惑地問道。
“我們南征並不一定要進行水戰,我們只是為了渡過長江而已,士兵們完全可以從陸地向東行軍,我問過當地土人,只要船隻到了蒲圻一帶,大軍就可以直接向江夏進發了,那時便可以水路並進。”
曹操搖搖頭,苦笑道:“雖然這樣說,但還要乘船上千裡方行。”
這時,旁邊謀士劉曄道:“微臣也有一個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你說!”
“微臣認為不一定非要從江陵出發,大軍可以從樊城向安陸郡進發,向北繞過雲夢澤,這樣可以抵達安陸郡的長江北岸,對岸就是夏口,只要我們的戰船能集中在北岸,只要一次渡江,便可以從陸地向江夏進攻。”
曹操沉吟片刻,搖頭嘆息道:“恐怕戰船無法透過夏口,方案雖可行,但並不是現實,而且也太折騰軍隊了。”
不僅曹操沒有贊成劉曄的方案,事實上,如果張允或者任何一個善於水戰的將領在這裡,他們都一定會堅決反對劉曄的方案,強渡長江哪有那麼容易。
再說,江夏水軍又怎麼會允許上千艘空船順利透過江夏航行到長江北岸等待,劉曄的方案明顯不太現實。
曹操還是沒有意識到,他的軍隊就算佔領了江夏全境也沒有用,江夏軍還是會把軍民糧食全部運送去蘄春郡,曹軍只佔領一個空郡,連糧食補給都困難。
歷史上之所以爆發赤壁大戰,就是因為曹軍必須要全殲江東軍,而不僅僅是為了渡江。
就在這時,于禁出列道:“卑職從安陸郡過來時,聽說不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