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的桃樹,馬超忽然意識到,再過一個月便是新年了,而他的妻兒都已死在冀縣,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馬超心中低低嘆息一聲,他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往事正迅速離他遠去,他甚至不想再想起,記憶開始模糊起來。
這時,院子傳來掌櫃驚恐的聲音,“兩位貴客,我們州牧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馬超一回頭,只見院子裡走進一群士兵,馬岱在前面帶路,身後跟著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輕男子,頭戴金冠,身穿細麻紫色長袍,腰束玉帶,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得格外英武挺拔。
馬超還是第一次會見劉璟,雖然沒有人介紹,但他立刻便猜到,這位氣質卓爾不凡的年輕人就是赫赫威名的劉璟,竟然親自來拜訪自己,這讓馬超心中一陣感動,他連忙上前跪下,龐德和幾名手下也在一旁跪下。
“末路之將馬超拜見州牧!”
劉璟也是第一次見到馬超,只見馬超長得面如冠玉,俊美異常,身材也雄偉高大,雖然身著商人黑袍,但也掩飾不住他那種超群的氣質,劉璟心中暗暗讚歎,不愧是‘錦馬超’,果然一表人才,名不虛傳。
他連忙上前扶起馬超,又請龐德等人起來,這才對馬超笑道:“不知兄長來關中,小弟有失遠迎,請兄長莫怪。”
馬超慚愧道:“州牧不必如此,馬超落魄之人,愧不敢當!”
劉璟心中有數,客氣話雖然要說,但若真把馬超抬得太高,恐怕以後就不好管了,既然馬超自己也承認他是敗軍之將,那麼自己又何必對他太客氣。
劉璟便沒有再歉讓,他笑了笑,請馬超和馬岱、龐德坐下,這時,掌櫃端來幾碗熱湯,劉璟喝了一口熱湯,對馬超道:“我今天上午也接到了長安的飛鴿傳書,說曹操軍隊返回了長安,我便知道,你們再天水那邊一定戰局不利了,卻又不知具體情況,心中正焦急,偏巧你們就來了,剛才我已經和二將軍談過,我沒有能幫助到你們,實在是很內疚。”
馬超搖了搖頭,“其實是馬超自不量力,想舉旗清君側,卻又沒有那個實力,兩次敗在曹操手中,基業被連根拔起,我現在只是普通之將,請州牧不用再以平等之禮待我,馬超有自知之明,拜求州牧了!”
馬超又再次懇請劉璟不要視他為諸侯,這也是他們一路上商量好,要想讓劉璟收留他們,他們就得低聲下氣,降低身份,劉璟可不是劉表,會象收容劉備一樣收容自己,若自己不知好歹,還要平等地位,他們必然會被劉璟陰殺。
劉璟微微一笑,他對馬超有自知之明還算滿意,劉璟也不再提天水之事,他沉吟一下道:“我們因剛得巴蜀,內部還不穩,不能立刻對關中用兵,所以最快也要到明年春天才能進攻關中,現在暫時需要休養生息,如果孟起不嫌棄,暫時委屈出任中郎將一職,為趙雲將軍之副,協助趙雲將軍在南鄭練兵,趙將軍去成都探親了,過幾天就會回來,還望孟起能替我訓練騎兵。”
馬超並不指望劉璟會立刻讓他單獨帶兵,鎮守一方,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黃忠、趙雲相比,封為中郎將,就是和吳懿、甘寧他們同級了,這確實是劉璟的最大讓步,給足了自己面子,若他還不滿意,不光會惹惱劉璟,就連荊州軍諸將也不能容他了。
馬超心中感激,連忙單膝跪下抱拳道:“從今天,馬孟起就是州牧麾下大將,願為州牧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劉璟大笑,連忙扶起他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他又對馬岱和龐德道:“按照荊州軍的規矩,孟起為中郎將,兩位將軍就要次兩級,不過我今天要特殊任命,兩位可為副校尉,協助孟起將軍。”
龐德和馬岱連忙行禮,“多謝州牧賜官,願為州牧效力!”
劉璟又請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