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你睡著不舒服。」
了呈言輕笑了一下,起了逗她的心,「那我跟你一起睡床?」
「啊,不不,」季聲凝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清醒,「你睡床,我一會兒出去夜釣,有帳篷。」
「董珂已經鎖門收燈了,人估計早就睡著了,你打算打擾別人?」
季聲凝聞言頗為為難的咬著下唇。
人靠在洗手間的大理石檯面上,寬寬大大的衛衣下面只穿了一條半長的短褲,想來是屋裡太熱,季聲凝把長褲換了去,當下短褲隱在衛衣下面,若隱若現的。
臉還是紅撲撲的,唇也是。
了呈言下意識的就向前挪了步,低眸看著她,兩個人離得近了,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季聲凝直覺這個距離不太對,食指抵住他的胸膛,抬眸就看向他,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撓人的小貓,「有點近,熱。」
這話帶著幾分嬌嗔,皺著眉,噘著嘴,小鼻子皺起,白嫩嫩的,誘得了呈言低聲問了句,「開心了嗎?」
季聲凝不疑有他,很認真的點了頭,「開心,謝……」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了呈言一口吻去,斂著唇畔的溫度,欺身向上,季聲凝被逼次的無處可退,剛想要踮起腳尖,就直接被了呈言握著腰的提起,放在了大理石檯面上。
腿部冰涼觸感抵不過被親吻的潮熱。
冰火兩重天似的讓季聲凝毫無抵抗力的軟在了了呈言的懷裡,意識淪陷的最後一秒,她還在想著,完了,回回都這麼繳械投降,可太沒出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放大了感官,季聲凝第一次感受到靈魂紛飛的感覺。
整個人彷彿放飛了一般,沉浸在了歡愉中。
以至於徹底結束時,她已經癱軟的無法起身,還是了呈言打橫抱著她,去衛生間做了清洗。
那一刻已經顧不得什麼羞與不羞,她甚至想就這樣吧,若是了呈言能替她換上睡衣再好不過,反正他也替她換過了。
季聲凝沒想到可以在這裡看到自己的睡衣。
屋內的衣櫃不大,敞開來,卻都是熟悉的衣服。
不管是睡衣,就連日常的四季常服也有。
並非家裡的拿了過來,而是一模一樣的品牌花樣,這裡也備了一份。
她突然就想起董老闆說的,了呈言在這裡包了半年,只等帶她來。
她那時候以為不過是朋友間的客套,沒想到卻是真的。
她不由的偏頭去看向那個男人,了呈言在燒著熱水,把玻璃杯清洗乾淨。
他手指纖長,筆挺而立,人最是衿貴,去做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違和。
不被他愛都可以做到如此極致,那若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會多麼的幸福啊。
有些事情做完,人也就清醒了幾分。
季聲凝裹了睡衣,推開了房間自帶的陽臺。
是露天的木質陽臺,放了兩把搖椅,中間一個小桌上,是喝茶的套具。
她隨意挑了一個坐下,靠在椅背上,就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
是在市區內鮮少能看到的景象,而且月圓且滿,她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當真是陰曆的十六。
圓月繁星,漂亮的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了呈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拿了無線的電吹風,站在了她身後。
「不吹頭髮出來吹風,明天一早的感冒。」
熱乎乎的暖風吹拂著發頂,還有大手輕揉著髮絲,季聲凝仰頭看著星空,輕聲感嘆了一句,「了呈言,你對我這麼好,以後我要怎麼嫁人啊。」
了呈言被她這句話逗了笑,最後吹了吹發尾,把吹風機收起,坐在了旁邊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