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季聲凝回頭看向他的雙眸,「我今天下午和冉冉看到秦徵和沈安知在一起。」
「他跟你說什麼沒有?」了呈言彷彿並不在意,對於她說的這個事情,他好像對她睡衣上的毛絨絨小雲朵更感興趣,把臉蹭了蹭,像是第一次接觸過這種柔軟的質地似的。
有一種莫名的反差感。
「誰?秦徵?」
「沈安知。」
季聲凝對她這個態度頗為不滿,「你不關心他們倆是不是密謀些什麼對你不利嘛。」
了呈言被逗得眉眼間都是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夫人,若是隨便密謀一下就對我不利,你怎麼放心嫁給我。」
「這是兩回事,」季聲凝小聲的嘟噥著,他這股子自信勁跟季巍瀾似的,「我嫁給你又不是因為你有錢有……」
季聲凝想到什麼似的立刻閉了嘴。
她最初嫁給他的原因可不就是因為了爺權勢通天,本著嫁誰也是嫁的態度,選了個最優的。
那些情情愛愛一開始都不在她的衡量範圍內。
她瞬間轉移了話題,「咳,如果秦徵真反叛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嗎?」
「他不會,」了呈言慵懶恣意的把自己靠在了沙發上,「夫人不妨跟我說說,沈安知跟你說什麼?」
季聲凝不知道了呈言為什麼對沈安知那麼有興趣,聳了聳肩不以為意,「沈家秘辛和他奇奇怪怪的自我感動。」
卻沒想到了呈言突然問了句,「你真的,沒有喜歡過他?」
季聲凝皺了眉,回頭看向這個好看的男人,就連下頜線都是最流暢的,眉眼深邃的帥氣,「為什麼要這麼問?」
按理說了呈言應該不會太知道自己和沈安知的過往,哪怕去打探,也不過兩個人曾經是一段時間內的好友,就連seth都知道,他們從未交往過。
更何況,他們讀書的那段事情遠在海外,同期的同學回國的都是少數,能打聽出什麼故事。
「沒事,」了呈言直起身來,向前一探,把頭埋在了季聲凝脖頸處,「不重要了。」
他沒有告訴過她,在她畢業的那年,他曾經去過她的學校。
其實也沒有走過很多的地方,他原本是想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以「意外」與她相逢,卻不巧,季聲凝提前回了國。
所以他按照提醒,走過了她的操場、教室以及圖書館,甚至在學院樓,還碰到了替她處理最後畢業資料的尚珊。
把電腦放在那裡,傳輸著各類檔案,電腦的封面,是芬蘭夜空中,最亮的一抹極光。
了呈言在校園的很多地方,看到她跟沈安知的影子。
圖書館的咖啡館內有非常多的拍立得,其中一張,膚色各異的男男女女湊在一起笑得好看,他們兩個挨在一起,笑得燦爛。
校園舞廳的螢幕裡,放著這些年舞會的精彩片段,其中有一張,是沈安知一身黑色燕尾服,牽著穿著湖藍色禮服的季聲凝,迴旋轉圈。
而那張極光照片,他在沈安知的社交平臺的背景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照片。
是他們一起旅行的記憶。
了呈言一直以為,季聲凝是喜歡他的。
少年初戀,最是難以忘懷。
更何況異國他鄉的時刻,有人時刻溫柔妥帖的照顧,最是容易心動。
所以饒是現在人在他的懷裡,他也總有幾分不太確定。
她的回憶裡,是不是還有別人。
季聲凝不知道了呈言在想些什麼,只感受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落了一半的力,讓她不至於擔負不動。
她突然很想跟了呈言說點什麼。
「我沒有喜歡過他,如果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