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聲凝乾脆給了呈言播了電話去,公放開啟。
電話滴滴兩聲就被接起,只不過略空曠的回聲表明他還在開車。
「怎麼了?」
「親愛的,爺爺有什麼忌口嗎?我在這裡看一冉幫我帶的東西,想要跟你確認一下,還有,咱們訂婚的日子確定了嗎?」
剛剛下車之前季聲凝還在說要考慮考慮,這冷不丁的電話打來,話語親暱的連親愛的都叫出口,想來電話那頭有人惹她生氣,當下要搬出自己來壓人。
了呈言眼眸帶了笑,話語分外配合,「你送的爺爺都會喜歡的,訂婚的日子我想訂在下個月月初,可以嗎?」
有了了呈言的這句話,季聲凝瞬間取消了擴音,把手機放到了耳邊,「好啊,那具體的我們再商量,謝謝親愛的。」
這話說的,甜膩的齁人。
季聲凝自己都險些被自己噁心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可效果分外的好,沈安知一張臉慘白,也不知道是她跟了呈言即將結婚的訊息震驚到了他,還是他的哪些如意算盤再次被打破,內心崩潰。
以至於沈安知從咖啡廳門口消失後,孫一冉立刻精神了起來,彷彿忘了剛剛自己備受秦徵打擊的事情,給季聲凝樹了個大大的大拇指。
「姐妹,牛逼!這招狠,不過了爺更牛逼,他竟然這麼配合你,那可以是了爺啊,絕了,我今天是開了眼了。」
「話說,」孫一冉目光直視著季聲凝,「你倆真的下個月訂婚?這還剩半個月的時間,未免太倉促了點吧。」
「訂個頭啊,」季聲凝不以為意,把禮物分類整理好,琢磨著要不要讓孫一冉發揮一下特助的特權,讓門口安保把東西給她拎到車上去,「以了呈言那個腦子,我親愛的三個字一出來他就知道我在打著他旗號蔫壞,沒拆穿我,估計就是給我這個未婚妻一點薄面了,結婚八字還沒一撇那。」
「我走了,回頭我把錢給你打帳上。」
說著瀟灑的揮了揮手,「對了,讓你的人把東西給我拎著。」
「放心大小姐。」
季聲凝回到方園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八點。
車停在車庫裡,旁邊的車位空空,了呈言的庫裡南還沒有回來。
東西實在是太多,她一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拿得了,只挑幾件貴重的,把剩下的鎖在了後備箱裡,打算找個機會放到了呈言的車上去。
家裡,容姨已經做好了飯,溫在溫飯器內,依舊是清淡的口味。
昨晚銅鍋火鍋都已經吃了,再喝清粥人就覺得嘴裡寡淡的很,季聲凝只舀了一勺就覺得沒什麼食慾。
剛好陳煜時把原文發到了郵箱裡,季聲凝乾脆點了些滷味辣味,開了瓶酒,人就坐在了落地窗前一頁頁的翻看書籍。
是一本描寫女性自我救贖的小說,名字簡單,叫《save》
隨著女性權益的抗爭,這幾年歐美非常時興寫女性文,不論是自我救贖還是原生抗爭,亦或是血淋淋的揭露殘酷現實,全都是圍繞著女性來描繪的。
這其中不可避免的,全部要涉獵到情愛和不平等。
季聲凝最早被陳煜時發現,就是因為她翻譯過一篇小眾的,藤校女學生撰寫的自述文。
不長,譯成中文也不過七八千字,洋洋灑灑,沒有所謂的行文框架和邏輯,幾乎像是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卻勾勒出了一個女孩子,幾乎都要走過的一生。
是普世的,沒有誇大也沒有美化的,大部分人都可以在這其中找到自??己影子的一生。
季聲凝翻譯的細膩,但多少夾雜了些許的個人情感在內,文風一旦具有煽動性不再客觀,就會引起無腦式的追捧。
季聲凝的那篇文章,在國內網站,有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