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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頁

他在專注的下著棋,雙腿交疊,雙手交叉的放在膝蓋上,指間還有一枚好看的螺紋戒指。

從很早之前他就在帶著的,不知道是什麼寓意的飾品。

他好像永遠都有一種把控一切的能力,季聲凝只見過他一次失控,就是兩個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那晚。

明明是季聲凝喝多了酒,誤闖了了呈言所在的包間,在她意識到去錯了地方想要離開時,了呈言竟然起了身,跟旁人說了句「我去送一下朋友」,繼而就被他帶著,走出了酒吧。

她是借著酒勁起了色膽,昏暗朦朧的燈光本就引人遐想,因而仗著了呈言不認識她,踮腳就把人給吻了。

原本只想滿足一下十六歲時的少女心,卻沒成想惹了火。

最初的每一步,了呈言都會剋制般的問一句,「可以嗎?」

在得到季聲凝一連串的應答後,他終於卸下所有的困束,失控般的放縱。

是以事情結束後,季聲凝已經清醒,他身上的酒氣濃鬱,更甚於自己。

她一直以為,是她挑逗在前,誘著他發生了一切。

而這樣的了呈言,好像根本不需要透過這種卑劣的手段吃下朝季酒店。

季聲凝長呼了一口氣,胸口悶悶的。

這好像是一場欺騙,她應該歇斯底里或者悲痛欲絕,但又好像在季聲凝心裡,朝季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她只是不知道了呈言的動機。

「我原本也不知道了爺的用意,甚至我在此之前其實也不確定,這背後是不是了爺。可你跟我說,傳釉直接易給了他,這件事情的前置條件是,你們會結婚,了呈言會把傳釉還給你,若是你們結了婚,他不還了那?」

如果一切都是打著結婚的前提,讓所有人都卸下了應該有的心裡預期和防備,以自家人的姿態去處理工作,那不論是朝季還是傳釉,與他而言,簡直易如反掌,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商場的手段。

他這種人,是最後權衡利弊的。

季聲凝突然想起來,了呈言說過的,「你哪怕嫁給了我,朝季也還是會姓了,只不過我會給足季巍瀾補貼款項,他可以和你弟弟一起,體面的過完一生。」

她如果愛上了他,想必朝季酒店交付的就越發容易吧,說不定還會替他數錢也不一定。

熱水壺噗噗的沸騰著,幾滴熱水噴濺到季聲凝的手上,滾燙的觸感讓她瞬時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

她取了一個黑色的馬克杯,滿了水,拍了拍孫一冉的手背,示意讓她等等她,而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把水杯放在了了呈言的桌子旁。

「我去跟冉冉上山把沒拍完的東西拍完,你跟外公慢慢下。」

說著,眼眸錯過了呈言想要跟她對視的目光,轉頭走向孫一冉,拉著她的手,就出了莊園的大門。

背後,了呈言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微微皺了眉,眼眸沉下。

季聲凝覺得有些滑稽,前兩天晚上她還揣著少女心的陪孫一冉紓解心情,到頭來坐在同樣的地方,嘆息悲傷的反而換了她。

但她比想像中的,要好接受一些。

許是有了沈安知的例子在,讓她知道這個圈子裡的人哪裡有清清白白跟你談感情的。

不論是聯姻還是因愛結婚,總是一個圖錢一個圖色,亦或者圖些旁的東西。

季聲凝撐在腮,看著遠處,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北青城郊,他陪她釣過的魚。

現在想來,她算是不太好上鉤的魚兒,讓他花費了那麼多的心力才肯咬鉤,臨到了最後,還知道了餌的存在,太虧。

「我告訴你只是怕你陷進去。其實婚嫁與誰,只要守住了心,都可以。」

「我知道的。」

季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