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呈言這樣說著,季聲凝反而有些束手束腳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得敷衍似的揮了揮手,「再說再說,結婚還早著吶。」
結婚這件事情,的確被季聲凝拖了又拖。
過年時了國忠說了句婚期問題,就被季聲凝幾句話給徹底否了。
「爺爺覺得學業和婚禮哪個重要?」
「那當然是學業。」了國忠一輩子傳統,最是喜歡讀書人。
以前當兵打仗的時候就總恨自己書讀得少,是以後來學了非常多的學歷知識。
所以從來都是喜歡高學歷的人才。
季聲凝瞬時笑彎了眼,「那爺爺認識鶴準漣嗎?」
「鶴老當然認識。」都是一個年代的人,都經歷過祖國最匱乏最貧窮的年代,卻也都盡最大的努力,建設過這個國家,「非常厲害。」
「所以,鶴老想收我為關門弟子,前提是我要透過北青大學研究生的入學考試,那爺爺覺得,是不是應該先考試,後結婚?」
瞬間,了國忠迅速拍了板,「先考試,考試重要!鶴老的關門弟子,我們凝凝厲害啊。」
以至於最後,了躍白和杜婉瑜都被敲打了敲打,要努力學習。
小魚頗為不悅的挽著季聲凝的胳膊,嘟囔道:「又美又有才,姐姐可是不給我們這種普女留一點餘地了。」
杜凱的案子尚未出結果,但了芹在這段兵荒馬亂的時光裡還知道了他出軌的秘密,因而離婚的心已定,杜婉瑜向著媽媽,也就覺得這爸爸可有可無。
難過了一段時間的心情被平復,也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過了年,季聲凝就徹底進入到了研究生的備考階段,這對於她一個都沒有在國內參加高考的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困難。
每天一睜眼,滿腦子都是專業課的背誦。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英文這麼難。
會英文會說英文會翻譯英文,跟會考試,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情。
但好在,她不論是留學經驗還是譯文經驗都相對豐富,上手快些,雖然枯燥,好歹可以學會。
政治則要讓人崩潰。
她沒有參加過國內高考,那些個條目性的東西,幾乎要從頭背起,簡直瘋狂掉發。
一開始還在家裡複習,後來了呈言和容姨一個兩個的送水果送牛奶,她就乾脆找了鶴老,借了張北青大學的校園卡,每天兩點一線,像工作黨一樣,早出晚歸。
了呈言想見一見她,都要提前預約。
以至於一開始非常支援老婆讀書的了總,動了幾分想要替她走走後門的心思。
可也只是動動,他了解季聲凝,自然只能全力支援著。
這一年,幾乎都是在兵荒馬亂中度過的,季聲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其餘的事情概不過問。
中途了呈言曾經跟她商量過,想明年面試結束後就舉行婚禮,季聲凝只捧著了呈言的臉,啪嗒落了個吻,安撫似的說道:「全都交給你,隨便決定。」
是以連婚禮的具體式樣,在哪裡,誰參加,甚至婚紗長相如何,她一概不知。
哪有準新娘的半分模樣。
中途傳釉的新展她倒是露了兩面,吟啞身份的加持,給傳釉藝術館辦展增加了頗多優勢。
連老派的藝術家都能點頭同意,樂得尚珊合不攏嘴,回回都把季聲凝叫去應酬社交。
圈子不大,自然有聽說鶴準漣今年打算重新開招研究生,口子就是給季聲凝開的。
因而話題到了最後,總是會語重心長的加幾句。
「鶴老的研究生可不好考,千軍萬馬獨木橋,季小姐一定要塌下心來啊。」
季聲凝瞬時壓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