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意漸濃, 「柏翠郡書房裡有個保險櫃,回頭我把鑰匙給你。」
季聲凝還以為他給她個存放物品的地方,隨口一問,「空的?」
「滿的。」
聽到這兩個字,季聲凝終於把眼眸從結婚證上挪到了了呈言的臉上,疑惑的問道:「那你給我幹嘛?」
「季聲凝小姐,」了呈言頗為無奈的看著她,難得表情嚴肅了幾分, 「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了呈言唇齒用力, 強化了夫妻兩個字。
季聲凝還有幾分狀況外, 「然後?」
「保險箱裡有聚瑞的股權書,我這些年的投資書,以及我私人的銀行保險箱秘鑰,你是我的太太,理應你來保管。」
「咳咳,」季聲凝一個沒忍住,愣是嗆了一口水,「等等,打住。」
她忙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使不得,我一不會理財二不會投資,就是收納能力都不好,你給我我再給你弄丟了,你要是實在覺得白娶我這麼個媳婦過意不起,你就沒事給我打點錢,或者卡張副卡得了。」
了呈言具體有多少錢她不知道,但據說何止是北青市,在全國都是數得上數的青年才俊,海外的創業版圖,更是難以計數的錢財。
這種東西交在她手裡,想想就短命。
季聲凝這話語和表現,哪有絲毫他以為的領證後小姑娘的興奮勁,還是那股子與自己無關的疏離感。
恨不得兩個人也只是領了個證,毫無變化。
他無奈的輕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就颳了刮她的鼻頭,季聲凝條件反射似的皺了皺鼻尖,煞是可愛。
「那我可以問問,你剛剛翻來覆去看著這兩本證,是在想什麼嗎?」了呈言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想怎麼拍照好看,」季聲凝毫不避諱的直白的說道:「曬一下朋友圈,告訴大家我有主了,別惦記了。」
最後一句話雖是玩笑,但了呈言第一次感受到表情管理的失控,眉眼的笑意抑制不住,掛在了眉梢上。
若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實在是想狠狠地吻她個昏天黑地。
卻還是努力剋制了一下,只不過話語裡笑意濃鬱,「那聲聲拍好了,也給我發一張。」
「你要發嗎?」
「可以嗎?」
季聲凝點了點頭,「肯定可以,就是覺得……」
了呈言看著她有些糾結的表情,「什麼?」
「想像不出來你發的樣子,」季聲凝再次幻想了一下,了呈言的朋友圈裡有兩張紅本本,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好像有點傻。」
不過季聲凝最後也還是沒有拍結婚證。
不止是對於了呈言來說,,對於她來說好像也有點傻。
而且季巍瀾和季爍他們還在獄中,她實在不適宜太過高調的露出喜悅,於是隻拍了張黃玫瑰,放大照片的時候,嘴裡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可惜差個戒指。」
鮮花配鑽戒,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了呈言遞了食指的螺紋戒指過去。
「鑽戒已經在運輸的過程中,海關出了些問題,遲了幾天,這款的女戒在保險櫃裡,回去給你帶上,現在,一枚可以嗎?」
季聲凝記得他的這枚戒指,從認識他,就一直帶著。
最簡單的素色螺紋戒,已經被磨得有些啞光,但能看出這些年努力保養著,在盡全力維繫它的光澤感。
這對於了呈言來說,其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除了手錶,幾乎從來不佩戴任何飾品。
而且這枚戒指實在素的很,她原以為是有些什麼寓意的,長輩贈與的,但現在聽了呈言這麼說,竟然還是一對情侶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