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擺手,“璟公子不必多禮,快請坐!”
他又吩咐丫鬟,“快給璟公子上茶。”
劉璟在側面坐下,這是客人之位,陶湛卻坐在叔父身旁,笑吟吟地望著他,她想看看劉璟在自己叔父面前是怎麼表現。
陶利嘆了口氣,無比感激地對劉璟道:“這次陶家蒙難,全仗公子不辭勞苦奔波,替陶家伸冤,最終使我們陶家擺脫大難,公子大恩,陶利銘記於心,陶家也會牢牢記住。”
劉璟連忙欠身笑道:“前輩過譽了,我和二公子政,還有九娘都交情甚密,這次陶家遭遇陷害,無論從大義,還是從朋友之交,劉璟都義不容辭,前輩不必太放在心上,這只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
說完,劉璟偷偷看了一眼陶湛,他第一次用了‘九娘’這個稱呼,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不料陶湛也在偷偷看他,兩人目光一觸,陶湛頓時羞紅了臉,連忙扭過頭去,心中卻湧起一陣甜蜜,他終於肯叫自己九娘了。
不過她心中也暗暗好笑,劉璟居然把兄長陶政也搬出來,而且放在自己前面,好像他和兄長有什麼很深的交情一般,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就不能明說是為了自己嗎?
一場風波平息,陶家在眼看要翻船的急流中倖免於難,劉璟對陶家的大恩,使陶湛對他好感大增,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但陶湛卻又不敢看他,頭轉到一邊去。
陶利呵呵一笑,“公子的舉手之勞,便把堂堂的水軍校尉扳倒了,真讓人匪夷所思啊!”
劉璟心中也被和陶湛的對視弄得一陣緊張,他有點尷尬地笑道:“其實免去張允校尉之職是另有原因,真正因為這個案子而倒黴的人是遊繳所督曹蔣忠。”
“我想也是,州牧怎麼可能因為小小的陶家,就免去外甥的校尉之職,這裡面必有其他緣故。”
兩人又閒聊幾句,陶湛輕輕拉了一下叔父衣襟,低聲提醒道:“二叔,那件事。”
陶利笑眯眯道:“哎!你這孩子,我怎麼會忘記呢?”
他又對劉璟道:“再過半個月便是陶氏老家主,也就是九娘祖父的七十壽辰,我正式邀請你去柴桑,作為陶家貴賓,怎麼樣,璟公子能給陶家這個面子嗎?”
劉璟心中有些為難,他正在練習騎射,不知黃忠是否準自己假,他又看了一眼陶湛,見她滿眼期待地望著自己,他心中一熱,便毫不猶豫答應了,“好!我一定去。”
。。。。。。。
夜色中,劉璟在商行門口向陶湛告別,就在昨天晚上,他們也在這裡告別,兩人卻帶著猜疑和不悅分手,僅僅隔一天,他們的心境就變了,變得情意綿綿,依依不捨。
“璟公子,你昨晚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難道你想賴賬不成?”陶湛揹著手,輕輕晃著身子笑道。
劉璟撓撓頭,“我怕你不答應,就像昨晚一樣,所以不敢開口。”
陶湛秀眉輕輕一挑,美眸中又湧起了狡黠的笑意,“我說過不行嗎?我只是說下次,當然,如果璟公子沒有誠意,那我也不勉強。”
“那好吧!後天中午,我在望江樓請你喝酒,到時我來接你。”
陶湛抿嘴一笑,“按理我應該矜持一點,不過商人的女兒總是利字當先,難得璟公子肯邀請,我怎能不給面子,那就一言為定。”
劉璟見她直爽,心中也很喜歡,便拱手笑道:“那就告辭了,今晚好好休息。”
劉璟翻身上馬,調轉馬頭要走,陶湛卻叫住了他,“璟公子,你說今天還有什麼重要事情沒做,要我提醒你,是什麼?”
劉璟一怔,自己還什麼事情沒做?他忽然猛地一拍腦門,“糟糕了,我還有一百支箭沒有射。。。。。”
天啊!一百箭。
“我得走了!”
他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