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點難辦了。”
蔡瑁微微嘆息一聲,“你若不肯放棄軍權,恐怕他也不會輕易放棄柴桑,除非。。。。”
“除非怎樣?”黃祖緊張地問道。
“除非你肯質子於襄陽,然後象徵性的放棄軍權,給足劉表面子,他或許會考慮維持現狀。”
“這個。。。。讓我考慮考慮。”
。。。。。。
黃祖和蔡瑁足足談了一個時辰,才心滿意足而去,侍女收走茶具,又換了香,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蔡瑁負手慢慢走到窗前,久久凝視著夜空。
事實上,早在前幾天,他和二叔就專門就黃祖之事商量過,一向只考慮家族利益的二叔,在這件事上卻極力支援黃家。
‘蔡黃兩家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只要兩家聯手,劉表就不敢過分打壓荊州世家,如果讓劉表滅了黃家,那麼蔡家的危機也就不遠。’
二叔的話彷彿還回蕩在蔡瑁耳畔,他也不得不承認二叔看問題深遠,能看道一些關鍵之處,不管黃祖為人怎麼樣,在家族利益上,蔡黃兩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只有保住黃家,才能保住蔡家。
這時,門開了,長子蔡逸走了進來,躬身施一禮,“父親,孩兒已把黃太守送走了。”
蔡瑁點點頭,這時他又想起一事,吩咐長子道:“把門關上,我有話問你。”
“是!”
蔡逸關上門,走到父親面前垂手而立,蔡瑁沉吟一下問道:“上次我安排你做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回稟父親,兩個訊息襄陽城已經傳來,不過有一樁奇怪的事。”
“什麼什麼奇怪的事?”蔡瑁瞥了兒子一眼問道。
“孩兒散佈了兩條訊息,一是劉琮是劉璟派人喬扮黃勇打傷,第二是劉琮下體傷勢嚴重,但奇怪的是,襄陽街頭竟還有另一條對劉璟不利的訊息,說劉璟不是州牧之侄,是曹操細作,野心勃勃,一心想割據江夏自立。”
這幾天蔡瑁忙於軍務,倒沒有注意到街頭輿論,他只知道劉璟名聲很好,到處在讚頌,他也懶得聽,卻沒想到這裡面竟夾雜著這麼一條傳言,而且這條傳言很毒辣。
蔡瑁眉頭一皺,“你肯定這條傳言不是你傳出去的?”
蔡逸搖搖頭,“絕對和孩兒無關,孩兒又追問手下,他們也不知情,父親,這會不會是黃祖所為?”
蔡瑁低頭沉思片刻,最後還是否認了,“應該不是黃祖,如果是黃祖,他不會隱瞞,還會請我們協助他傳播,應該是另有其人。”
“那父親覺得會是誰所為?”
蔡瑁搖了搖頭,“我也想不到會是誰所為,此人的用意很明顯,攪亂江夏和荊州局勢,而且他是攻擊劉璟,對我們有益無害。”
沉默片刻,蔡逸陰陰笑道:“父親,孩兒覺得這個傳言或許並非空穴來風,說不定劉璟的身份真有什麼問題,孩兒認為應該派人去高平縣查一查,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其實蔡瑁也曾經這樣想過,畢竟他開始就有點懷疑,不過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劉璟連劉家的家祭都參加了,那麼多劉府中人,難道還不認識他嗎?
所以這件事他也就暫時放在一邊,現在兒子又提起此事,又讓蔡瑁有些心動了,而且也不費什麼事,派人去調查一番便可,蔡瑁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就派一名得力手下去辦,務必把劉璟底細弄清楚。”
“孩兒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蔡瑁沉吟一下,又囑咐道:“還有,這個流言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你要儘快調查清楚。”
“請父親放心,孩兒幾天之內,必有結果。”
蔡逸從父親房中告辭,回到自己院子裡,蔡逸雖然在官職上擔任別駕劉先的書佐,但在家族中,他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