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人頭,重還漢室朗朗青天!”
劉璟隨即派數百騎奔赴荊州各郡縣,將《討曹賊檄》傳遍荊州。
就在當天晚上,劉璟親率兩萬江夏精銳之軍和五百艘戰船逆漢水北上,浩浩蕩蕩殺向樊城。
。。。。。。。。。襄陽蔡裡,蔡瑁和蔡和在數十名士兵的護衛下,一路打馬疾奔,向蔡氏老宅疾奔而去。
蔡瑁剛剛得到訊息,叔父蔡訓病危,雖然時局動盪不安,但蔡訓是前任家主,是蔡家僅存的嫡系長輩,對蔡家影響重大,使蔡瑁不得不放下手中紛繁的雜務,急急趕回蔡裡。
奔至府前,蔡瑁和蔡和翻身下馬,快步奔進內宅,在小院門口遇到了族弟蔡琰,蔡琰是蔡訓之子,也是蔡進的父親,時任巴郡太守。
蔡琰性格穩重務實,不喜多言,他在八年前被任命為巴郡太守,三次要調離巴郡,但三次被巴郡父老苦苦挽留住,最後一次被巴郡父老連人帶馬扛回縣城。
連劉表也幾次讚歎他為官三任,造福一方,這次他是趕來襄陽探望州牧劉表的病情,不料正好遇到曹軍入侵。
蔡瑁顧不得和蔡琰打招呼,急問道:“二叔現在怎麼樣?”
蔡琰看了一眼後面的蔡和,點點頭道:“和弟稍等片刻,父親請大哥一人入內。”
蔡瑁快步進了院子,直接走進蔡訓休養的靜室,一進屋子他卻愣住了,房間裡擺著一張寬大的桌子,桌上放著幾塊靈牌,有香案供奉,香菸嫋嫋。
在桌子旁的**上,二叔蔡訓正閉目打坐,氣色紅潤、精神尚好,哪有半點病危的樣子。
蔡訓半睜開眼睛,一指桌案的靈牌,“這是父親、祖父及曾祖父的靈位,你跪下吧!”
蔡瑁心中驚疑,緩緩跪下,向靈牌磕了三個頭,蔡訓這才冷冷問道:“在你父親靈位面前,你告訴我,你是否已經投降了曹操?”
蔡瑁已經明白,二叔是裝病把自己騙回來,他沉默半晌,只得點了點頭,承認了蔡訓的質問。
“投降曹操也不是什麼丟臉之事,現在曹漢難分,而且從家族長遠來考慮,你的做法並沒有錯,這件事我能理解,不過我是想問問你,現在曹軍南下,攻佔了樊城,你準備怎麼應對?”
蔡瑁見叔父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他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可是又想起曹軍攻佔樊城之事,他的眉頭又隨即皺了起來。
“回稟叔父,曹仁昨天命人給我送來一封密信,要求我籌集五百艘渡船送去北岸,這件事我很苦惱,不知該怎麼辦?”
“這就是你投降曹操過早的問題,假如等曹操親率大軍南下,那時你再投降,一則可以保境安民,二則也不失榮華富貴,而你投降過早,就成為了曹操的一顆棋子,如果你做了,則是背叛荊州,如果你不做,則是背叛曹操,賢侄,你兩難啊!”
蔡瑁羞愧地低下頭,“侄兒知錯了,早知道和二叔商量一下,可事已至此,侄兒也悔之晚矣,現在左右為難,侄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懇請二叔給侄兒指一條明路。”
“確實很難辦啊!”
蔡訓沉思片刻,又問道:“現在襄陽有多少艘渡船?”
“共八百餘艘,其中三百艘樊城渡船在侄兒蔡進手中,他拒絕將渡船交給襄陽,另外還有五百餘艘襄陽渡船在我的控制之下,現在曹仁要的就是這五百艘渡船,不知為什麼,他竟然很清楚襄陽的情況。”
“這不奇怪,曹軍在襄陽焉能沒有探子?”
停一下,蔡訓又問道:“江夏水軍可有什麼動靜?”
“侄兒已得到緊急情報,江夏水軍昨晚已經出發,最遲明天上午抵達襄陽。”
蔡訓點了點頭,又緩緩道:“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荊州軍師,不是什麼貪圖幾兩黃金的低階軍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