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嘆道:“若不能看到這些秀麗江山,我這一輩子就算白過了。”
說到這,她眼波流動,對劉璟帶著一絲幽怨地說:“我就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帶去大漠看一看,我這輩子就不怨恨你了!”
劉璟愕然,“你的意思是說,我若不帶你去大漠,你就會怨恨我一輩子麼?”
“那當然,誰讓你把我管得太緊,不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孫尚香得意洋洋笑道:“所以,你就好好想著怎麼彌補我吧!”
這時,前方一名士兵飛奔而來,在劉璟面前躬身稟報道:“吳將軍向州牧請示,天色已晚,前方正好是開闊地帶,是否可以駐營?”
劉璟看了看天色,點點頭,“可以駐營!”
軍令傳下,士兵們紛紛就地卸下營帳,前方雖然有一片開闊地帶,但也最能容一千人駐營,其餘四千軍隊只能就地駐紮在山道上。
這也是行走蜀道的常事,很多商人行旅就直接宿營在道途之上,有人迷迷糊糊起夜,一腳踏空墜入山崖。
也有人在極狹窄之處過夜,熟睡後墜入山澗,好在這一帶山道開闊,足以搭建小帳篷。
士兵們開始忙碌地搭建帳篷,埋鍋造飯,作為主帥,劉璟有一大兩小三座營帳,大帳是中軍帳,也就是軍隊的指揮中樞,大帳已經先搭建起來,地上鋪了一層乾草,又鋪上毛毯,大帳內就很乾燥了,直接可以席地而坐。
劉璟坐在一張桌案後,他正在批閱各地文牒,桌案上已擺了厚厚一疊重要文牒,儘管劉璟已經儘量放權,但一些重大事情還是需要他來決策。
劉璟在佔領益州後,採納了司馬懿的建議,用‘蜀人治蜀地,北人管中央’的治理方略,各郡太守和縣令基本上都用蜀人。
而原本的荊州牧和益州牧都虛化了,有名無實,架空了權力,重新成立驃騎將軍府,將徐庶、賈詡、司馬懿等實權人物移到驃騎將軍府,掌管荊、益兩州大權,這就是他們的中央朝廷。
然後驃騎府實行兩府制,冬天在成都公務,夏天在襄陽治府,這樣就保證了兩州的平衡,而軍權則由驃騎將軍府牢牢掌控,各地可擁有不超過千人的郡兵,這種新的權力架構,便可以適應併入益州後的疆域擴大。
這時,一名士兵在帳門口稟報道:“啟稟州牧,吳司馬有要事求見!”
“請他進來!”
片刻,吳懿將一名報信兵領進了大帳,吳懿跪坐下來,行一禮笑道:“州牧,是漢中有緊急信件送來!”
劉璟放下了手中之筆,“什麼事?”
報信兵跪下行一拜禮,取出一份趙雲的信件呈上,“這是趙將軍送來的急信,事關三輔局勢!”
劉璟一直在關注關中局勢,他連忙接過信,開啟看了一遍,信中說馬超以私通曹軍之罪殺了韓遂,並將其人頭送各營示眾。
劉璟嘆了口氣,命人把報信兵帶去休息,這才對旁邊尹黙和吳懿道:“馬超無智,中了曹操離間之計,十部聯軍本是用一條線繫緊,現在去其一,其餘九部還可能再捆得住嗎?內患已生,去日不多,最多一個月,馬超必敗!”
吳懿點點頭,“由此看來,州牧不進兵關中確實是明智之舉,而且關中不像漢中,可以一戰而平,我們需要做長期作戰的準備。”
劉璟很看重吳懿,吳懿不僅能帶兵打仗,同時謀略也很厲害,不愧是巴蜀的軍師,只可惜劉璋才寵信黃權,不聽吳懿之計,在關鍵時刻還把吳懿派去漢中,最後導致滅國。
劉璟卻重用吳懿,他封趙雲為漢中都督,執掌漢中三萬軍隊,但同時又封吳懿為都督祭酒,協助趙雲掌管軍務,為趙雲之副,法正為長史,主管政務,這次吳懿便是去漢中上任的路上。
吳懿也是深為慶幸自己跟隨了劉璟這樣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