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服,他拱手道:“在下葉城漢軍主薄許召,奉蔡將軍之令,前來見你們樂將軍,請帶路!”
“哼!我還正要去找蔡進,他派探子進入昆陽境內,是什麼意思?”
許召一怔,“閣下是何人?”
“你休管我是何人,你若要去見主將,我這就帶你去。”
許召見他們一個個殺氣騰騰,面色不善,他心中暗忖,‘莫非這就是樂群之子?若跟他去,定會被害了性命。’
他勉強笑道:“我是來給樂將軍送信,若你們願代勞,我就不去了。”
他取出蔡進的信,遞給樂弈,樂弈雖和他父親一樣貪財,但也不魯莽,他知道不能胡亂殺對方的官員,他的目的就是阻止對方去見父親。
他接過通道:“我自會把信給主將,你請回吧!”
許召拱拱手,調轉馬頭便匆匆忙忙走了,樂弈見他走遠,冷笑一聲,將信撕得粉碎,一揮手令道:“我們走!”一隊騎兵急速向昆陽縣奔去。
許召回到葉縣,卻沒有說實話,他告訴蔡進,他在半路被樂弈率軍攔截,威脅他的性命,信也被樂弈搶走,他僥倖逃了回來。
蔡進沒想到樂弈竟如此無禮,他心中惱火萬分,但他是個謹慎之人,不敢擅自採取行動,便立刻發了一封鴿信給宛城文聘,簡要向他彙報了此事。
黃昏時分,蔡進站在城頭注視著遠方,心中有一絲傷感,這些年他受蔡家連累,升職也受到了影響,像霍峻、向寵等荊州派系將領都升為偏將,他的師父文聘更是升為襄宛都督,而他卻止步於中郎將,雖說劉璟待他也不薄,還封他為亭侯,但他想再向上走,恐怕就難了。
根本原因就在於蔡家不識時務,佔據了太多良田,又目光短淺,以為襄陽官府不敢動他們,當初父親要求家族只保留五百頃土地,其餘上繳官府,卻遭到家族上下強烈反對,父親也氣得一病不起。
蔡進至今還記得父親去世前拉著自己手說的一番話,若能勸服家族,固然是最好,但如果家族不思改過,他可以和蔡家割裂,自立家族,劉璟一定會念舊情,委予他重職。
本來父親去世後,應該是由他繼承家主之位,不料家族十幾名長老卻修改了家主繼承規則,一致推舉明善房的蔡林為家主,很明顯就是不讓他繼承父志,這令蔡進對家族已心灰意冷。
此時他又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難道自己真要和蔡家割裂,自立家族嗎?
只是因為蔡家在十年前已經分裂過一次,蔡瑁在鄴都建立了新蔡氏家族,自立為家主,蔡進不忍心家族再次分裂,所以他一直沒有實踐父親的遺言,但此時,他心中忽然湧現出和家族決裂的強烈願望,蔡進不由慢慢捏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飛奔而至,大喊道:“將軍,都督的急信。”
蔡進精神一振,這是師父給他回信了,他連忙道:“快把信給我!”
士兵將一管鴿信遞給了蔡進,蔡進展開鴿信,眯眼細看,只見信上只有四個字‘挑起事端!’
蔡進緩緩點頭,他明白師父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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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縣和昆陽縣的邊界其實是一條小河,當地人叫做柳水,小河長約五十餘里,最後注入淯水,河床不寬,河面最寬處也只有四丈,最窄處不到兩丈,葉昆橋便架在這條柳水上。
柳水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河床兩邊長滿了柳樹,一到仲春時節,柳絮漫天飛舞,蔚為壯觀,但自從曹漢在這裡形成對峙之勢後,這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每天都有各自的巡哨士兵在柳水兩岸來回巡邏。
入夜,一支三十餘人的曹軍巡哨隊正和往常一樣在柳水北岸巡邏,他們不時留意對岸的動靜,遇到對岸漢軍的巡哨士兵也是每天晚上都會發生之事,罵幾句,或者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