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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會帶去蔣家。

她聽鄰居大嬸說這種湯養胃,對病人有好處。

金色的晨光暖暖的灑進院裡,沾著露珠的紫菊兀自開得正歡;心情也如這生機盎然的小院一般好了起來;景欣穿過敞開的院門;屋裡很安靜,靜到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敞開的房間裡並不見一個人。

唯一一扇閉著的門是蔣向陽的房間,景欣輕叩了幾下;裡面沒有應聲,她手上稍一使勁,門吱呀一聲就自己開了。

房間裡厚厚的窗簾嚴嚴的拉著,擋住了窗外耀眼的光芒。

視線一下子還不太適應這種昏暗,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刺目的白光從眼裡退去,景欣才看清窗下的沙發上,一個男人正在擺弄著胳膊上的紗布,面前的小几上放著幾個瓶子和紗布,看樣子是在換藥。

聽到門聲,他有些驚慌的抬起頭,眼神掃過景欣,略略舒了口氣。

沉著聲音說:“把門關上。”又繼續纏著手上的紗布。

身上的這些傷,他不想讓母親發現,母親已經病成這樣了,他再也不能讓她擔心。

門被輕輕掩上,屋裡的光線驟然變得更暗,與屋外的陽光明媚恍若兩個世界,蔣向陽的身影隱在那抹黑暗裡,如暗夜裡的幽靈,散出著陰戾之氣。

他有些笨拙的拆著胳膊上的紗布,紗布的結頭處打了個死結,他拆了幾次也沒拆開,懊惱的放棄,有些不耐煩的狠狠拉扯著。

景欣被他嚇了一跳;哪有人這樣處理傷口的?

想也沒想,就放下手裡的包走了過去,手已輕輕觸上紗布,柔聲說:“我來吧!”

她不認為他傷成這樣還能給自己換藥。

蔣向陽沒出聲,也沒再拒絕,這個時候他確實需要幫助。

他的身子微微向後靠著,很安靜的坐著,胳膊支在膝蓋上;任她擺佈。

女子非常小心的拆著結頭,她的手指纖細靈巧,很快就將蔣向陽折騰了半天也沒拆開的死結解開了。

蔣向陽有些不可置信的瞄了眼,又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她的呼吸淺淺的,暖暖的鼻息一下下噴在他手上。

他挪了挪沙發上的身體,有些不適應心裡突然湧起的異常悸動。

景欣倒未覺出什麼,她整個心都系在他胳膊上的傷口上。

慢慢將他胳膊上纏的厚厚的紗布一圈圈捲起,紗布捲到後面上面的血漬就多起來,鮮紅的血甚至還未乾涸。

透過幾層紗布,景欣已經可以想象傷口有多嚴重,不過徹底揭開紗布後,眼前看到的還是讓她震驚,一條長約近二十厘米的傷口從手肘處劃到手腕,傷口已經被縫合起來,看起來處理得很草率,一排黑色的線縱橫交織著,整個胳膊此時青腫的厲害,縫合的傷口處仍有新溢位的血和黃色的流狀物。

如此的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令她倒吸了口冷氣,一顆心狠狠的揪住了。

景欣想象不出這個傷口沒有縫合起來是怎樣的嚴重?怕是已經深深劃開了皮肉,露出了筋骨吧!

她並不覺得那傷口有多猙獰,只是心裡驀的疼痛起來,緊緊的揪著疼,眼淚沒有經過任何醞釀啪啪的落下來,溫熱的落到他手上,濺起一個個小水花。

她慌忙別過臉,胡亂的抹去淚,不想讓他看見,他看見了又會說她麻煩,又要兇她。

心頭思緒狂湧,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直視男子的眼睛,糾結的目光似要透過他的眼神,直直看穿他的內心。

對於自己身上這麼嚴重的傷,他究竟是怎樣的不當回事?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要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他的心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仇恨?是什麼讓他放棄大好的前途?讓他如此作賤自己?

男子依舊安靜的坐著,瑪瑙般漆黑透徹的眼裡無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