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呢?你不喜歡吃嗎?”
我拿著那塊橡皮泥,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嗯,我挺喜歡吃的,只是我現在不餓,我剛剛吃過晚飯,我等一會兒再吃可以嗎?”
男生的眼睛裡泛出光來,他的兩隻手捧住我的面頰,力道大得我掙不開,他的手很冷,骨節分明:“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叫什麼名字?”
我忽然想到一個事實,前面我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這個男生,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難不成和小黑一樣,是從陽臺翻進來的?他會不會手一抬把我腦袋擰下來?我不敢動,老老實實:“阿君。”
門忽然被開啟,容墨和幾個警察衝了進來,那些警察動作熟練地抓住了馬尾辮的男生,手銬的聲音清脆,男生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被逮捕與他無關,他只是對著我笑,他說:“阿君,我記住了哦。”
我捏著橡皮泥,看著他被帶了出去,想了想,我還是把這個“綠豆糕”放進了睡衣口袋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容墨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搖頭,驚魂未定:“我不知道。”
容墨抱住我:“好了,那個男生就是小黑的室友軒律,他不知道為什麼崩潰了,變成這個樣子,把一個普通男生吊在城堡天台,扔了下來,正好垂到我們窗戶。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過幾天軒律會恢復正常的。”
“死得這麼慘?那,那個死掉的男生呢?軒律不用負法律責任嗎?”
“呵,那個男生是因為實驗操作失誤死掉的,不是軒律殺的,錢能顛倒黑白。”
“太過分了。”
“是啊,所以以後有問題就趕緊打暈了扔進黑盒子裡。”
我咬著唇,我死也不要去黑盒子,太邪門了,這麼鬧一下,我們可以直接去上課了。不過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容墨你搞什麼,你還抱著我?!”
容墨鬆開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害怕嘛。”
第二天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全校轟動,似乎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班級裡少了一個人,卻沒有人多問,甚至沒有人提起,大家都和往常一樣。
真不愧是聖多恩萊學院。
我找了個空逮住了小黑,這傢伙嘻嘻哈哈,一副中了頭彩的樣子:“怎麼了阿君?”
我說:“軒律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說,以這種手法去殺人?我感覺他精神不正常。”
小黑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不過立刻又興致勃勃:“他啊,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他小的時候成績都是爆差的,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一個競賽裡面得了獎,於是就歡樂地跑回家,想要告訴他媽媽。”
我聽著怎麼不對啊:“然後呢?”
“夏天嘛,軒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弔扇,然後喊:‘媽媽我回來了,我得了個什麼什麼獎!’。”
“拜託,然後呢?”
“他媽媽當時正在擦天花板,站在吊扇旁邊。”
“噢你不要說了!”
“所以嘛,要是我媽媽在我面前上半身變成肉塊,下半身還站著,我肯定也要心理扭曲。”小黑嘆了口氣,無所謂地說道:“可惜我媽媽早死了。”
我想到了容墨講的話,小黑和那個女孩的事,整整五條人命,我想安慰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好了。
哪裡知道小黑想了想又繼續說:“但是按道理電扇的威力應該不足以把一個成年女性切割成那樣,當年的事情疑點太多,究竟真相是什麼,軒律也說不清楚,總之他就是一個非常有攻擊性的大麻煩。”
安靜的教室裡,只有老師講解的聲音,單調的起伏讓人昏昏欲睡,我是真的好想睡覺,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打壓,我精神極度疲憊。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