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
然而當她剛一躺下,頭髮幾乎還沒沾到枕頭,就被旁邊那人一把撈了過去。
陸清容險些驚撥出聲。
蔣軒的動作出奇地快,抱起她轉身,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二人的位置就換了個兒。
等陸清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裡面了。
見蔣軒像是在扔燙手山芋一般,就這麼把自己丟在了裡面,陸清容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似乎就是為了讓蔣軒看到自己的不滿。
她又哪裡知道,僅僅剛才那轉瞬間的親密觸碰,險些就讓蔣軒的自制力功虧一簣。
此時在蔣軒的眼裡,陸清容蹙眉的神情都讓人格外動容。
他甚至想到乾脆翻身過去,背對著不看她,卻又怕萬一惹惱了她,隨便動手戳自己一下,那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儘管蔣軒心裡糾結,身體卻是一動未動,就這麼看著陸清容,努力讓自己的心平穩些。
陸清容好像也發覺了什麼,頓時雙眉舒展,心裡笑開了花,卻也懂得老老實實待在裡側不動,等著蔣軒自己平復下來。
足足過了快半柱香的時間,蔣軒方才長舒一口氣,過來輕輕擁住了她。
陸清容安靜地窩在他懷裡。
這些日子,陸清容獨自一人,幾乎每日都要翻來覆去好久,才能入睡。
而今天,被蔣軒的溫暖環繞,平素鬧得最兇的小日子第一天竟然也沒了感覺。
不過轉瞬之間,她就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進入了夢鄉。
蔣軒看著她的睫毛,靜靜趴在眼睛上,隨著呼吸的起伏微微顫動,失神過好一會兒,才帶著笑意閉上了眼睛。
第二百五十二章 疑點
隔天,蔣軒還在休整期。
一大早,他就帶著陸清容一起去了靖春堂。
靖遠侯已經起身,即刻就在廳堂之中見了他們。
分別數月,乍一想見,蔣軒明顯感覺出了他的蒼老。
侯府眾人,這大半年裡變化最大的,就要算是靖遠侯了。
之所以會顯老,主要是原來他那花白的頭髮,還是黑髮佔了多數的,如今卻正好相反了。
此時只見他身著一件玄色杭綢袍子,襯得一張臉略顯蒼白,頭髮倒是梳得一絲不亂,整個人的精神並不很差。
尤其見到了蔣軒,靖遠侯更是開懷。
&ldo;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這是跑哪兒去了?&rdo;靖遠侯問得親切。
縱然他再糊塗,這份父子之情還是難以忘卻。
&ldo;奉命出去辦差,幾個月沒能過來給父親請安,是兒子的不孝。&rdo;蔣軒面帶愧色。
&ldo;你去哪兒了?&rdo;靖遠侯很是好奇,這些天裡聽到的說法五花八門,他徹底被攪和暈了。
&ldo;去了漠北。&rdo;蔣軒暫時沒有說謊。
&ldo;漠北!&rdo;靖遠侯登時緊張起來,&ldo;那裡可是危險的地方,一直都是兵荒馬亂的!&rdo;
蔣軒知道,靖遠侯對漠北的認知,似乎還是停留在十幾年前的樣子。
&ldo;現在好了,這些年都太平得很,您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影地回來了嗎!&rdo;蔣軒說著,還下意識地挺了挺脊背,坐得更直了些。
靖遠侯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他,見他果真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ldo;不是去打仗就好!&rdo;靖遠侯感慨道。語氣中難掩落寞。
蔣軒笑著點頭。
靖遠侯這才真的放了心,隨口說道:&ldo;前些天,我是真有些著急了,一連大半年見不到你,問起來,她們就拿各種藉口搪塞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