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奈，陸清容則聽得一頭霧水。

&ldo;都是參奏我的。&rdo;蔣軒補充道。

&ldo;啊？&rdo;陸清容穩坐在他對面，蹙起了眉，&ldo;這是從何說起？&rdo;

&ldo;就從木樨衚衕的宅子說起。&rdo;蔣軒失笑，&ldo;說我行事狂妄、居功自傲、姑息養jian、通敵禍國……&rdo;

陸清容只覺得這一句比一句更誅心，問道：&ldo;即便是把立鵑的孩子錯算在你的頭上，哪裡就能嚴重到這種程度了？&rdo;

&ldo;還就真能。&rdo;蔣軒勾起唇角，忍著笑意給她解釋，&ldo;你是沒看見，那些奏章寫得極為&l;詳盡&r;，甚至還有人說立鵑是番蒙的俘虜云云，總之一口咬定我是從番蒙把她帶回來的。&rdo;

陸清容只覺得啼笑皆非，轉而問道：&ldo;這些參奏你的，都是什麼人？&rdo;

&ldo;有兩個都察院的御史，算是比較主要，其餘還有幾個六部的人，官職甚微。&rdo;蔣軒簡單說著，&ldo;這些人平日裡大都以混日子聞名，難得這次關心起&l;朝廷大事&r;來，還一上來就給我扣了這麼大的帽子。&rdo;

蔣軒語帶調侃，頗不以為意。

陸清容看出了這裡面的荒謬，只問道：&ldo;皇上怎麼說？&rdo;

&ldo;皇上當著我的面，笑了好一陣，只問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rdo;蔣軒嘆了口氣，&ldo;難怪皇上能如此輕易就看出端倪，只因那些人的口徑太過一致，都察院的御史說得細一些也就罷了，竟然連個戶部負責黃冊的主簿，也把立鵑的&l;番蒙身份&r;寫得詳盡無比，連皇上都說，他這是把番蒙人的戶籍一併管了去……&rdo;

陸清容笑出了聲，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到皇上開玩笑，雖是轉述，也足夠新鮮。

&ldo;如此說來，皇上是完全沒相信這些誣陷之辭？&rdo;陸清容仍有些擔心。

&ldo;並不完全。&rdo;蔣軒臉上的笑意不減，&ldo;那些居功、通敵之類的話，自是不信的，但卻是認定了我行為不檢，在外面養外室，混淆嫡庶……&rdo;

說到一半，蔣軒突然嚴肅起來：&ldo;故而，我將立鵑的事情，如實稟明瞭聖上。只隱去了太后在其中的所作所為，只當她是年紀到了放出來的宮女。&rdo;

陸清容略微一驚，才小聲追問道：&ldo;皇上會不會記不起立鵑是誰了？&rdo;

蔣軒搖了搖頭：&ldo;縱使皇上的風流債再多，這都具體到奉寧殿的某月某日了，總還是能想起來的。&rdo;

&ldo;這麼說……皇上承認了？&rdo;陸清容接著問。

&ldo;倒是沒有明確承認。&rdo;蔣軒復又解釋，&ldo;只不過這種事，皇上沒有暴怒著否認，意味就已經很明顯了。&rdo;

陸清容倒是也理解一些。

總不能讓貴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在臣子面前承認自己始亂終棄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 謀劃

&ldo;那……皇上可有什麼旨意？&rdo;陸清容隱約還是希望立鵑能有好的歸宿，可皇宮又能否算是個好去處呢……

&ldo;皇上未曾表態，只說讓我派人好生保護，務必讓她們母子平安。&rdo;蔣軒回憶道。

&ldo;讓你去保護？&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