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某人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第二天安慰自己:沒關係,只是喝多了的生理需求,沒人會當真的;可跟某人接過吻,第二天沒辦法安慰自己,只會拼命想:那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親我?
裴硯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因為應敘沒有給他機會。
應敘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的某種花香;嘴唇是牙膏的薄荷味,竟然很軟。人類的嘴唇都是軟的,裴硯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可在親到應敘時的第一反應仍然是這個詭異的想法。嘴唇和嘴唇貼著,裴硯在等應敘更加深入這個吻,應敘卻像個不解風情的笨蛋,蹭了半天毫無吻技。
裴老師有些忍不了,主動環上應敘的脖子,用牙齒咬他嘴唇,舌尖只伸出來一點兒。應敘是個很好學的學生,而且他有一個很好的老師,裴硯在這個逐漸沒有章法的吻裡呼吸困難,到最後不得不伸手去推應敘。
房間裡的燈還亮堂堂地開著,裴硯嘴唇有些腫。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應敘聲音沉沉:“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吻。”
裴硯立刻看他:“嗯?”
應敘坦白:“第一次是你喝醉那天晚上,結束之後我親過你。”
裴硯靠近他:“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偷偷親我。”
應敘點頭:“那時候的你很可愛,跟平時不一樣,而且……當時是你自己說的,為什麼不親你。”
裴硯把頭埋進枕頭裡,大聲吩咐應敘關燈。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稍微有點少,明天再補一章~這幾天都在外面,用的鍵盤很不好用,可能會有錯別字,大家多包容t t
週五,本週最後一個工作日。
裴硯的手還在恢復,繃帶還不能拆,昨晚睡得晚,早飯是外賣。
飯桌上裴硯打了好幾個哈欠,眼淚把視線都模糊了好幾次,再看對面的應敘,端端正正的坐姿,一絲不苟的髮型,完美的一張臉,一個哈欠也不打。憑什麼?明明是同時睡也是同時起的,而且按理來說是應敘更累一些吧!
“今天按時下班嗎?”應敘突然問。
“咳。”裴硯收回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按時下班吧,週五要開會,可能晚一點。”
應敘只是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
裴硯又問:“你呢?今晚回家吃嗎?”問完了又覺得這問題不好,應敘不是普通的打工族,最近要不要加班心中有數,比如上次那種臨時的會議,或者其他情況,不確定性太大,於是又自己接話,“現在也不好說,等晚上我再問你吧。”
週五不光學生興奮,老師其實也是興奮的。
課上到下午,同辦公室的老師下課回來,神秘兮兮地問大家知不知道這周的處分表上都有誰。學校每週五都會貼出來一份處分表,上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誰沒穿校服,誰升旗的時候交頭接耳,誰在自習課上大聲喧譁之類的,老師們一向是不關心這個的。
裴硯沒參與進這個話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