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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了,從大學到現在,九年了,裴硯從沒有開口求張博幫過一個忙。

就連裴硯的煩惱張博知道的都很少,從來都是張博倒豆子似的,我跟你說我們領導那個傻逼;我靠我上一個曖昧物件有多奇葩;我這幾天有點煩,之前跟你說過那個……這種話都是張博在說,他也想知道裴硯最近怎麼樣,全靠他主動把裴硯約出來,酒喝進肚子裡,張博再問:“最近怎麼樣啊裴老師。”

包括裴硯的手,非得張博親眼看見了,當面問了,裴硯才會說。

所以直到這一刻,張博才意識到應敘對裴硯來說是多麼不一樣的一個人。

他肚子還有很多話,全嚥進肚子裡,可他實在很難想象應敘做了什麼才會讓裴硯這麼相信他,甚至連裴硯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很信任應敘。

張博嘆了口氣:“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其實挺依賴他的。”

裴硯下意識否定:“沒有吧,我有嗎?”

張博聳肩:“你學生那件事,如果是別人要幫你,你肯定就拒絕了。”

裴硯想了想:“特殊情況嘛,確實走投無路了。”

張博肯定:“就算走投無路你也會拒絕,因為你總是能把事情解決得體面,你覺得你不用別人幫忙,白白欠一個人情。”

裴硯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因為張博說的是實話。

難道他已經很相信也很依賴應敘了嗎?因為這幾年的相處?因為應敘的家底還有處事能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裴硯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博看他:“你可別當戀愛腦。”

裴硯好脾氣地笑笑:“這個我真的不是,我覺得我很清醒獨立啊。”

張博把排骨扔進鍋裡:“他依賴你嗎?”

裴硯戳了戳吧檯上的綠植葉子:“我也沒什麼可以被依賴的呀,他手段能力經濟實力都在我之上,輪得著我嗎?”

張博下午就走了,吃過飯之後的廚房也是張博收拾好的。來的時候鬥志滿滿,估計是覺得一定得讓裴硯清醒過來才肯罷休,走的時候又沒什麼話說了,只讓裴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他說,他平時也不忙,基本上是隨叫隨到。裴硯笑笑,答應下來說好。

裴硯拿出手機本來是想跟應敘說張博走了,卻突然發現趙女士的訊息,大概二十多分鐘前發來的,三個字:“有空嗎?”

趙女士這人一向是有事說事的,真有什麼急事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對自己兒子沒有那麼客氣,很少有問他有沒有空的情況。裴硯動作一頓,回覆過去:“嗯,剛剛張博來家裡做客沒看到,怎麼了?”

訊息回覆很快:“你姑姑可能不太行了,就這兩天,你過來看一眼吧。”

裴硯從小和姑姑很親,姑姑沒有伴侶,更沒有孩子,拿小輩們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裴硯看著手機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姑姑一直都身體健康,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不行了是什麼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裴硯開車往醫院走,控制不住自己走神,想起來姑姑曾經跟自己講過的故事,她以前也是愛過一個男人的,相愛的時候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家室,兩人什麼事情都做了,連結婚的禮金都準備好了,選婚紗的時候那男人終於受不了心裡的壓力,跟姑姑坦白其實他早已經有了老婆,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兩人戀愛時正是那男人老婆懷孕的時候。

姑姑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太多情緒上的波動,好像講的是別人的故事,那時候的裴硯大概只有五六歲,不懂得愛情,更不懂得對錯,便問姑姑:“可是他愛上你了,不能跟你結婚嗎?”

姑姑笑了半天:“當然不能,我不願意呀,他是個壞蛋,小硯以後不可以當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就要一個人忠誠,如果想喜歡別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