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早點喜歡我。”
裴硯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覺得喝醉之後的應敘在“喜歡”這件事上有格外的固執,於是主動換了一個話題:“路三說你早年創業的時候也經歷了不少,要跟我說說嗎?”
應敘問什麼答什麼:“沒有,都是正常的。”
裴硯心裡想笑,果然跟路三說的一樣,應敘不會覺得自己經歷的那些算是吃苦,他覺得想要成功一定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可裴硯不是沒去過應家,應家是獨棟別墅,裴硯跟著應敘回去吃過好幾次飯,至今連應家到底有多少房間都數不清,家裡的保姆也認不全。裴硯以前接觸不到這種階層的人,可生活中見不到難道還沒看過電視劇嗎?而且在看到應敘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之後,真的不難想象他的生活應該沒有什麼苦難。
就連電視劇裡會出現的豪門狗血戲碼都沒有,應敘的父母感情很好,其他親戚們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
裴硯便說:“說說嘛,反正不也不想睡覺,你沒跟我說過那些事。”
應敘很聽話:“本科我爸想讓我接手家裡的生意,我沒同意,我覺得接手了家裡的生意我過的是我爸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後來創立弧光,拿了家裡的錢當創業資金,所以很順利。”
應敘說完這麼幾句就沒了聲音,裴硯等了半天:“沒了嗎?”
應敘不太明白:“還有什麼?”
裴硯問:“為了談業務喝到吐是什麼時候?”
應敘說:“第一個合作,合作方覺得我沒什麼本事,不過是玩票的少爺。當時朋友勸我換一家合作,總有慧眼識珠的,我們有技術上的底氣又有資金,不怕找不到合作。”
裴硯認真聽著:“嗯,之後呢?”
應敘:“忘了,那家公司是我那時候篩選出來最合適的合作方,忘記那時候怎麼想的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覺得我是少爺玩票也好,真的尊敬也好,我只想做最優解。”
裴硯低頭,看不見應敘的臉,只能看見應敘腦袋頂著亂糟糟的黑髮,乖順地窩在自己懷裡。這話是很應敘的,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同樣不在乎達到目的走哪一條路,只要最後是他想要的最優解。
裴硯問:“所以你為了得到他的認可就用喝酒的方法?”
應敘有些不滿:“這是商場上比較受認可的方法,雖然我不理解。”
裴硯差點笑出聲,裴硯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感覺到懷裡的人伸手環住自己的腰,應敘的聲音多了幾分低沉沙啞:“裴硯,我不想說這些了。”
裴硯沒來得及問,懷裡的人已經翻身,帶著一身酒氣將自己禁錮起來。
十指緊扣的時候兩枚婚戒貼在一起,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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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應敘上班,裴硯的假期還有最後一天。
左右沒事做,裴硯接受了應敘的提議,跟著他一起去弧光。裴硯其實沒這個想法,只不過是覺得公司是工作的地方,自己跟去了,應敘不免要花心思惦記自己,白白降低應敘的工作效率。
應總難得堅持自己的想法,甚至說出了“你在等我只會提高我的工作效率”這樣的話,裴硯覺得答應自己求婚之後的應敘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像一個工作機器的應總現在時不時會冒出來點胡攪蠻纏的小孩子氣。
弧光裴硯來過一次,也算是熟門熟路。
助理小唐更算是熟人,小唐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前幾天應敘一直說裴硯有事瞞著自己,搞得心不在焉,今天看狀態就是已經揭秘了。小唐不敢找頂頭上司八卦,趁著給裴硯點咖啡的時間向裴硯討八卦聽:“裴老師,最近是不是在準備什麼驚喜啊?前幾天應總都有點不在狀態,說你有事瞞他。”
裴硯知道小唐瞭解兩人的關係,也不瞞著,左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