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送走了客人,買了兩個豬耳朵,高高興興的回家了,畢竟要過年了。這喜慶的氣奮也是能感染人的。
“老婆,老婆,老婆,咦,人呢?”天齊連叫了好幾聲,也沒得到靜琳的回應。天齊放下豬耳朵,換上拖鞋,挨著屋找靜琳。
臥室裡,就看著靜琳臉陰陰的坐在床邊,死死的盯著床。天齊看靜琳這個狀態,沒敢出聲。他順著靜琳的眼睛看去,只見床上一張破破爛爛的棉絮,黃黃的,上面佈滿了黑渣渣,比那黑心棉還讓人反胃。天齊也愣住了。
“你怎麼不說話?啊?”靜琳狂怒一聲。“你說,這是新的嗎?是嗎!”
“這個,老婆,這個。”天齊也答上不話來。
“給我拿著滾,立刻搬出我的家。”靜琳指著床上的一堆破棉絮。
“那個,老婆,我先拿走廊裡吧。”天齊想伸手收拾。
“不行!給我搬你哥家去,現在!你不拿是吧?我從五樓扔下去!”靜琳說著就去扯床上的被子。
“別別別,老婆,我不是不是送,你看這到了飯點了,咱吃完飯唄。”天齊一邊拉著靜琳一邊弱弱的問。
靜琳不說話,噌的一下站起來,把破被子從床下拉下來,並且拉著就走。
“老婆,老婆,你得幹什麼?”天齊著急啊,他深知靜琳的個性,就怕靜琳幹出出格的事兒來。
靜琳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拖著兩床破被走到客廳,一下把破被子扔在客廳中間。然後,靜琳轉身進了廚房,拎出一桶10升的花生油,二話不說,倒在被子上。
“老婆,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啊?”天齊上前搶靜琳手中的油桶。
“滾,滾,給老孃滾開。老嬌婆連這事兒都欺負我,欺負我。我燒了,一把火燒了!”靜琳邊放聲大哭,邊轉身去找明火,“打火機呢?打火機呢!”靜琳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沒有找到。接著又衝到天齊身邊,摸向天齊的口袋。“給我,給我!”
“你別瘋了!我拿走,拿走還不行嗎?”天齊把靜琳按在沙發上。
“誰瘋,誰瘋!你個王八蛋,大混蛋。”靜琳的巴撐像雨點一樣落在天齊的頭上、臉上、身上。天齊躲避著,儘量避開靜琳的手。天齊躲避的行為好像更加激怒了靜琳。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力氣,拉過天齊的手就下了死口。血順著天齊的手流下,天齊怎麼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叭!”一個大嘴巴,天齊看看自己的右手,又看看被自己打蒙了的靜琳。靜琳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左臉上一個又紅又大的指印,印證著天齊剛才的行為。
“老婆,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著傻愣愣的靜琳,天齊慌了。天齊跪在地主,雙手搖晃著靜琳。
“離婚。”靜琳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移到衛生間,反鎖上門。
天齊也傻了,他不知道剛才自己幹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幹,只知道靜琳說“離婚”。反正不是第一次說了,就讓靜琳冷靜一下吧。天齊看看衛生間,又看看地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找了個破床單,飛快的把地上的東西打包,扛下樓,扔到計程車裡,向哥哥家飛駛而去。他要去找他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這麼做。
(二十一)
“叔叔,阿姨,要不要先到酒店休息一下?”付麗娜討好的問坤鵬的父母。
“去酒店幹什麼?不是說去醫院的?”坤鵬爸按住要開腔的坤鵬媽,沒好氣的說。
“噢,叔叔,我是怕您二老在路上太累了,這不想讓您二老先休息一下?”付麗娜的臉上依然掛著笑。
“咳,咳,現在是坤鵬病了,我們自己家的人都想著先去看他,看看人怎麼樣了,就是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