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芸諾,她哪忙得過來,“往後我也不去了,刀疤大哥他們去吧。”
沈聰想了想,點頭應下。
路邊的草割了不到一本,裴徵沒去山裡,割完了草,拿著刀去砍竹子,和沈芸諾去菜地搭架子,見著地裡的菜苗少了些,沈芸諾心有疑惑,早上那會她還除了草都好好的,定然是中午那會有人把她的菜苗拔了,下意識的看向旁邊菜地,果然,裴老頭的地裡,明顯有翻新地的痕跡,沈芸諾拉了拉裴征衣袖,示意他看。
一眼裴徵就明白過來,擰著眉,面露怒氣,平和的臉漸漸黑了下去,語氣聽不出喜怒,“我去村子裡問問,總有人見著了。”
之前還覺得宋氏性子改好了,不想轉頭就做出這樣子的事兒,院子裡亂糟糟的,今年,裴家菜地沒有撒菜種不說,過膝的雜草都是後邊才除的,宋氏挖了她地裡的菜苗移栽到自己地裡,痕跡太過明顯了。
沈芸諾抿了抿唇,順便要還周菊鐮刀,跟著一起去了。
裴徵徑直去了裴家院子,沈芸諾去了小院子,有人換豆腐,屋子裡傳來說話聲,沈芸諾在院子裡喊了聲,周菊走出門來,一臉是笑,“三嫂,你來了。”開啟門,見沈芸諾手裡拿著刀,明白她是還刀來了,太陽西沉,院子籠罩在金色的光暈中,照得人臉頰也紅紅的,沈芸諾微微一笑,“最近生意不錯?”
周菊笑而不語,轉身和那人說了幾句話,送人出門了才道,“隔壁有戶地主納妾,差人買豆腐,要的豆腐多,我和俊哥接下來幾日都不用出門了,而且,我娘說過些日子來看我,怕要住幾天呢。”
掙了錢,周菊娘對她和裴俊態度才好了,分家那會周菊孃家也沒來人,如今周菊娘肯來她心裡比什麼都高興,留沈芸諾吃晚飯,沈芸諾莞爾,“小洛舅舅接他去了,我和你三哥菜地忙著搭架子,此時太陽還沒下山,天兒也不熱,正是幹活的時候呢。”
想了想,沒有說宋氏拔了她菜地的菜苗栽到自己地裡的事兒,而裴家院子卻傳來宋氏哭天搶地的哭聲,“我去你菜地做什麼?天殺的啊,我一個兒子還躺在床上呢,另一個兒子就來找我算賬,我的日子怎麼這麼苦啊,老天啊,我不想活了啊。”
宋氏怒罵聲中沒有提到裴徵的名字,周菊心下奇怪,和沈芸諾嘀咕道,“難得安生了幾日又開始鬧了,俊哥出門了,她難不成罵的是大哥?”
沈芸諾搖頭慢慢把宋氏做的事兒說了,周菊氣憤得咬牙,“她現在也是不要臉面了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就該把菜苗拔起來扔她跟前好好和她說道說道,今天中午敲我的門,說小栓想吃豆腐了,叫我拿兩塊,之前以為她性子改了,沒想著還是那樣子。”
而且,宋氏開了口,她不好不給,旁人眼中她和裴俊掙了銀子,兩塊豆腐都捨不得給自己娘和侄子,說出去不知道怎麼編排她了,尤其,她肚子沒有動靜,村子裡已經在說三道四了,周菊不想給那些碎嘴的加些火候,心裡卻是存著氣的。
沈芸諾聽著也唏噓,院子裡宋氏還在罵,裴徵像是說了句什麼,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琢磨著裴徵估計回了,和周菊道別,“算了,不知道你三哥怎麼說呢,我也先回去了。”
出了院子就見裴徵站在拐角,光打在他臉上,襯得冷硬的臉柔和不少,沈芸諾緩緩走過去,探著身子忘了一眼,“事情怎麼樣了?”
“咱把菜苗拔回來就是了。”宋氏不認帳,他心裡確實有底的,尤其今日本就為著搭架子才來這邊的。
沈芸諾點了點頭,回去,小心翼翼把菜苗挖起來重新栽下去,搭了架子,裴徵挑著糞水又灌溉了一遍,小洛回到家,繞著沈芸諾背在學堂唸的詩,沈芸諾笑著摸他腦袋,小孩子記性好,學什麼都快,沈芸諾問起他之前的詩,忘記得差不多了。
“娘,我忘記了。”小洛撓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