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沉著聲遭。
長春宮?那不正是額孃的宮殿嗎?嗯,都是剛調上來的,嘿,還真是巧了,一來就有活計可幹,還偏生整地就是咱,後宮不許干政,這是祖訓,再說額娘也沒有整自己的理兒。此事恐怕還真是巧合了,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問道:“‘暗箭’都準備好了沒有?”
“回王爺話。所有人都已經接到命令。隨時可以出動。”一號很是肯定地說道。
“好,二位先生想必都已經交待過任務,本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們倆相互配合。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人給本王活捉了回來,去吧。”胤祚揮了下手道。孫承福與一號各自躬身行了個禮。退出了書房,徑自忙碌去了。
五月的天黑得晚。都已是酉時一刻了。天還是亮堂地很,圓月雖已升起。可卻還僅僅只是淡淡的白色。渾然不顯。天熱得很。即便只是穿一身單衣也能悶出一身的汗來。儘管如此,坐在大轎子中地誠親王胤祉卻絲毫也不在乎。他地心中正得意著呢一一今兒個胤祚被老爺子狠狠地訓斥了一番,又被禁足在家中。緊巴巴地派了人拿了請柬來請自個兒過府喝酒,除了向自個兒求援還能有啥事情?老六有錢,不趁此機會好生敲一把更待何時。一想起胤祚手中的錢財,胤祉的眼中便露出了貪婪的光來。
”王爺,毅親王府到了。“戈什哈的宴報聲打斷了胤祉地遐想。胤祉整了整衣裳。假咳了一聲道:“落轎。”待得轎子一斜,一個長隨掀起了轎簾。胤祉瀟灑地一哈腰出了轎子。手一抖,刷地將摺扇抖了開來,笑呵呵地看著緊趕著迎上前來地王府管家劉全道:“老劉頭,這麼大熱地天還趕著來迎接本王,生受你了。打賞五十兩銀子,給你買酒喝去!”胤祉心情爽得很,出手自然是大方得很。
“奴才多謝三爺了。奴才已讓人去宴報主子,三爺要不先到門房歇著。小地給您老備些冰盆子,也好驚快一下。”毅親王府地規矩是不得收受官員們地門包錢,不過阿哥們的卻是不妨。劉全自然也不會客氣。接過了長隨塞過來的銀票子,笑呵呵地奉承了一句,
“不必了,你家主子來了。”胤祉笑呵呵地揮了一下扇子,看著從門裡頭大步走出來地胤祚,滿臉都是笑意,那笑就跟守財奴看見了一堆金銀珠寶沒啥子兩樣。
靠,老三這小子看樣子已經是做好了敲竹槓的準備了。孃的,這貨要是將手中地摺扇換成布袋一準就是個標準地奸商,晦氣!胤祚哪能不明白老三心裡頭究竟在想個啥。可眼下形勢比人強,該被老三敲卻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心中對那位惹事生非的趙申喬更是恨上了幾分。不過此時胤祚地臉上卻堆滿了笑,高聲道:“三哥。您可是來了。小弟可是等了好些時辰了。走。屋裡頭坐去,小弟今兒個備下了戲班子,就等著您了。”
老三自然是不會客氣地,笑呵呵地回道:“成。還是六弟知道哥哥地喜好。這戲哥哥今兒個可是看定了。”兄弟倆相識一通大笑。緊挨著肩走入了府門中。
胤祚自個兒是不喜歡看戲,平日裡也難得看上一回。不過家裡頭的福晉們可都是戲迷。沒事兒就喜歡搭戲臺看戲。好在胤祚手中有地是錢,養得起戲班子,毅親王府裡頭地戲班子規模可是所有王府裡頭最大地。名角也不少,演起戲來倒也是當行出色,今兒個後花園裡也起了臺子。不過看戲的卻只有胤祉、胤祚這哥倆個。戲倒是好戲。先是一處《定軍山》。接著是《三岔口》。哥倆個一邊用著酒菜。一邊看著戲兒。不時地點評幾句,倒也其樂融融。誰也沒有先開口提正事兒。
演罷了《三岔口》。接著上演的便是《竇娥冤》。待得悲嗆地樂聲響起。胤祉精神頓時一振,自然明白正戲該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