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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竟然剝奪了她手裡原本的權利,不止如此,還得來閉門思過。簡言之就是,這些交給宸妃,她雖然不是皇后,可是眼下,她已然行駛皇后的權利無疑。
昔日,她手裡握著六宮權利,底下的人,自然對她禮讓三分,哪怕是盛寵的宸妃,而如今,她雖然是三妃之首,可是,沒了掌管六宮的權利,皇上又鮮少去她的宮裡,她的地位只會一落直下。
即便是妃子又如何,看來,這後位遲早是宸妃的。
德妃心下一顫,卻到底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跪拜道:“是,臣妾甘願領罰。”
歡顏得知德妃受罰是在三日之後,還是與那淮嬪聊天時,從淮嬪口中得知,她如今已不是淮嬪,而是婕妤的位分,她這幾年對歡顏極為巴結,歡顏只求宮中無人害自己,其餘的,幾乎都是隨了她去。
歡顏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輕嘆口氣道:“皇上的懲罰,倒確實重了些。”
“重什麼啊,姐姐是有所不知。”淮婕妤突然就道,“這德妃娘娘,心思縝密著呢,這麼多年執掌後宮,當年那溫皇后在位時,面對溫皇后那般毒辣的人,她都能在六宮爭得一席之位,可見她本事不一般,這一次失職,誰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啊,這個德妃,心思深著呢。”
淮婕妤此言一出,歡顏頓時驚了一下,半響,這才道:“溫皇后當年,果真毒辣嗎?”
淮婕妤想了想道:“臣妾未曾經歷過,不過卻聽過宮裡的一些老人提及,皇上現下之所以子嗣單薄,這位溫皇后當年,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歡顏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
謀害皇嗣,那是怎樣的罪名,那可不僅僅是毒辣了,而且,還極為殘忍。
興許是當了母親的緣故,她聽到這樣的事,只會覺得,傷害孩子的人,簡直事傷心病狂,而這溫皇后連嬰兒都不放過,更何況宮妃?
她心下了然,旋即跟淮婕妤又聊了些有的沒的,這才各自散了。
回到鳳羽宮,歡顏第一件事便喚來聞香。
聞香雖然年紀不大,卻在宮裡待了多年,而且溫歌吟在宮裡的時候也就五六年前的事,想來,她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果然不負她所望,聞香雖然不知道太多,但是從前的時候,張禮卻跟她講過很多,所以大抵的重要的事,她都知道一些,歡顏聽過當年溫歌吟的為人事蹟之後嗟吁不已,旋即便又問道:“那德妃呢?”
聞香想了想道:“德妃倒似乎一直是這個樣子,從來進退有度,溫皇后在位時,她並不得寵,反倒是溫皇后不在了,她才一點點贊露頭角,得皇上賞識,封為德妃掌管宮中事的。”
歡顏點了點頭,細細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是她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怪只怪,當日拖她落水的那二人都死了,而剩餘的,又一個沒抓到,這才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她不得不想,如果這一切並不是春桃一人所為呢?
如果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呢?
但一想到這春桃昔日是齊妃的貼身婢女,而且,她入宮不久便開始伺候齊妃,一直到她死,雖然齊妃事情敗露時,她為了撇清關係,指出齊妃的所作所為,這一切應該都說得通的,開始,她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細細想,卻又想不出來。
年關到了,宮中又一片熱鬧,歡顏的這件事這才不得不擱置下來。
因為德妃已然被禁足,她從德妃手裡接過了權利,便要忙碌這一年的新年。
後宮人數眾多,到了新年,每個宮裡也都會發些福利,歡顏經驗不夠,便找來淑妃一起幫忙,淑妃待人頗為隨和,聽聞歡顏所訴之後,當即便答應下來,同她一同操辦新年,而那一個多月裡,歡顏自是忙得不可開交,哪裡還顧得昔日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