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紅色胎記,隨著她劇烈的情緒波動,越發的紅了起來。
周圍,沒有一個人走過去,安慰她。酒旭澤想去,可是,胡芸芸的屍體浸泡在水中,衣衫溼透,他去,多有不敬。
安靜中,有一人慢慢的邁出了腳步。
只見,酒千移動著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踏著地上的血水,朝著酒茵而去。
“二姐姐,不哭。”
小手,弱弱的搭上了酒茵的肩膀,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臂。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問,卻讓處於黑暗之中的酒茵有了一絲光芒可以依靠,崩潰之餘的虛弱,終是來到。酒茵的身體,倚著嬌小的酒千倒去。
假裝吃力的扶起酒茵,艱難的邁著步子,朝著酒旭澤而去。
“大哥,抱抱二姐姐。爹,您把三娘弄出來吧。”
“嗚嗚,為什麼娘要想不開?肯定是因為我,都怪我不聽話,怪我不聽話。”麻木的任由酒千將自己轉移給了酒旭澤,夢魘般,酒茵一個勁的自責著,都是她的錯,才會害死了孃親。
“茵兒,醒醒。”
“都怪我,娘,你不要我了,你嫌棄我了嗎?”心痛,唯一的親人自此離她遠去,永遠的離去,她的今後該如何走下去。
“茵兒,醒過來。”酒旭澤握著酒茵的雙臂,使勁的搖晃著她,希望她可以從絕望中走出來,這樣的她,比起昨夜,更加的讓人害怕。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臉上全是胡芸芸死去那一幕的夢魘帶來的痛苦。
“娘,你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黑暗之中,一抹光芒突然而至,光暈之中,孃親正以慈愛的目光看著她,對她說:“茵兒,來,在這裡不幸福,跟孃親一起走吧。”
雙手,繞過酒旭澤的脖子,向他的身後用力的抓著。
“娘,帶我走。”蒼白的臉,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卻那麼的沒有生氣。
酒旭澤急切的抱起她,一把扔在了整齊的床上,一巴掌扇向了酒茵沒有受傷的那半邊臉。
“你給我醒過來,三孃的死不是你的錯!”怒不可制,卻也心痛難耐,沒辦法,為了救她,只有傷害她。此刻,唯有疼痛,可以喚醒心痛的麻木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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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誰敢動我一下?!
愕然,酒旭澤忽然出聲的喝止讓酒茵驚住了。
躺在床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跟他抗爭,娘怎麼可能會不是她害死的呢?明明就是因為昨天下午她不聽話,孃親才會氣極的扇了她一巴掌,而後她竟然第一次反抗娘,離家而出。
娘肯定是因為傷心她不顧她而跑掉,才會如此想不開,用這樣殘忍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想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懲罰。
淚水,沖刷著臉龐,雙眼望著窗戶外的天空,沒有一絲波動,整個人漸漸的飄飄忽忽起來,仿若隨時都會靈魂飛脫一般。
“這是三娘留給你的信,你看了就知道是不是你害死三孃的了。”原來,酒千剛剛在床上看見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胡芸芸含淚而寫的遺書,不是給酒沐白,而是給酒茵。
“信,哪裡有信?給我看看。”聞言,剛剛將胡芸芸抱出浴桶,吩咐了兩個老婆子為她梳洗穿衣之後,便返回了來的酒沐白立馬朝著酒旭澤而去。手,直接想要去拿走那封白色的紙張。
誰知,就在他的手快拿到信的時候,酒旭澤卻輕輕的變了手的位置。望著酒沐白,一臉的冷漠,淡淡的說:“爹,這是三娘寫給茵兒的,你沒資格看。”酒旭澤的內心深處隱痛不止,他敬重的父親原來竟是這樣的人嗎?親生女兒不但可以不聞不問,就連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給他一縷溫馨的女人都不能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