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眀淵拎著金雕的脖子,冷冷的看向她,“長本事了?敢教唆金雕去宮裡偷王八。之前跟沒跟你說過,這裡規矩森嚴,不比你來的那個地方?你可知你闖下了多大的禍?禁軍、京兆府,多少人因為你們忙了一個月?若是再不破案,很多人都要被牽連丟了官……”
秦眀淵一身玄色的錦袍,臉上依舊不辨喜怒,甚至還突然笑了一下。
看見他笑,小白狠狠一哆嗦。
爸爸一笑生死難料,媽媽呀,救命!
“嗚嗚嗚……”小白爬到秦眀淵腳邊,眼裡噙滿了淚水,狠狠搖著頭,用爪子毫無靈魂的敲擊著地面,“不是我,我沒有,你聽我狡辯。”
秦眀淵一沓圖紙一下甩在小白麵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好,我聽你狡辯,聽聽你到底是怎麼畫出這些圖紙的。”
小白現在真的很能理解她棠爸爸。
熊孩子闖了禍,棠爸爸肯定不知道怎麼跟陛下解釋。
總不能說,一群人都被這倆禽獸給耍了。
第一,這世上,也就只有棠爸爸能夠接受她這樣的存在,說了別人也不會信。第二,堂堂武威王,肯定也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當初她讓小金去皇宮只是為了熟悉路線,她也不知道自己吃的王八是從皇宮偷來的啊!
小白溼漉漉的眼睛,快速轉了一圈,抬起前爪在地上敲道:“這圖紙是秦明奇畫的,我只是拿過來用了一下而已……”
“小白,我的圖紙呢?你用完了嗎?”
門外,薛棠的聲音響的恰到好處。
小白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棠媽媽,是你自投羅網的,可不怪她,她已經盡力了。
薛棠的書房,門緊緊的關著。
小白和金雕一左一右站在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認認真真的偷聽了半天,可是什麼都沒聽到。
屋內,秦眀淵的手放在書桌上,一下一下的點著手下面的書,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所以,你這段時間忙著編的書,都是為了他?”
薛棠淡淡點頭,“沒錯。當初練文佳伸冤,他幫了忙,我要還他的人情。他不是壞人,只是入錯了行,待找到合適他的工作,他將來必成一派掌門”
秦眀淵:“交給我,我替你送給他。”
薛棠:“我不喜歡假手於人。”
偷聽到這裡,小白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棠媽媽,你對面的不是合作伙伴更不是下屬,那是你老公,你可以假手於他的。在自己男人面前,你要溫柔可人一點才行啊,這樣硬邦邦的怎麼行?
哎,棠媽媽什麼都好,也什麼都不用別人操心,可為毛一遇上男女問題就始終不開竅呢?
多好的棠爸爸,弄丟了可就再也沒有了,得珍惜啊!
夜深人靜,昔日熱鬧的東宮,如今燈火闌珊。
太子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他一個人獨坐在寢宮門口,望著夜空發呆,眼神比身影更加落寞。
他被關在這裡,不知道外面的訊息,琉璃過來說的又都是些後宮兒女情長的事,以至於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朝局如何。
他等著父皇的處罰旨意已經等了太久,旨意不下,他始終寢食難安。
嘭!
太子正發呆得專注,面前突然砸下來一個不明物體。
“何人?”他霍然起身,後退三步,腰間長劍剎那出鞘,戒備的看向四周。
他雖然受傷,但身上的功夫還能自保。
只是,他剛剛怎麼沒感受到任何異動?
外面守著的禁軍也沒有反應,難不成是來了什麼高人?
父皇派了高手要秘密除掉他了嗎?
一時間,太子想了很多。
高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