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中聽。”
“不中聽也想聽。”
“‘聽風就是雨’,是婚姻的大忌。你明白我說什麼的哈?”燕韜抬起頭,包含深意的看著芳菲,“明白什麼叫事緩則圓嗎?”
“你這還挺一針見血呢你!姐我就這一個缺點,怎麼上你這兒來就被放大了呢?”芳菲的大嗓門一下提高了八度,“不過呢,這事緩則圓,你說的也對,也就是說他動我不動,遇事兒彆著急,以不變應萬變唄,哈哈哈,你這書沒白念哈,一肚子歪門斜道,哈哈哈。”
“呵呵呵。”燕韜笑笑,“不用想的太多了,只要用心經營,就會用一個幸福的家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
“哎哎哎,先——生——!”燕韜座在雨沐的對面拍著茶几大聲叫。
從雨沐座到沙發上到現在,燕韜已經叫過他三次了。每次看到雨沐毫無反映,燕韜就去忙活點別的,回來再叫他。第一次沒有反應,燕韜洗了碗,擦洗了廚房;第二次沒有反應,燕韜找出茶具洗好茶壺茶杯;第三次是想問問雨沐是想喝鐵觀音還是普洱茶。燒水的空檔,燕韜開啟音響,把音量調的小小的,空氣中輕輕的飄起婉轉動聽的《春江花月夜》。燕韜在雨沐對面輕輕的座下,看著對面的人:一米八五的個頭,寬寬的肩膀,窄窄的腰,長長的腿。國字臉,粗眉毛,細長的眼睛,小寸頭,白淨的面板要讓多少少女豔羨,一副無框眼鏡架在筆直挺拔的鼻樑上,薄薄的嘴唇,看起來也算是個不錯的帥小夥。雨沐是燕南市發改委的工作人員,朝九晚五的生活單調而有規律。經過幾年的努力,現在已經是正科級幹部了,聽說還有希望成為他那個系統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對於這一切,燕韜並不在乎,燕韜把自己溶化在了雨沐對她的深情裡,為他憂,為他喜,想他是不是餓了,想他是不是冷了。水開了,打斷了燕韜的思路,也是需要把男主角拉回現實世界的時候了,所以,就有了燕韜拍茶几的那一幕。
“啊?老婆,你都準備好了?怎麼不叫我幫你拿茶具呢?這麼重。”雨沐掃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輕輕的一擰眉。
“先生啊,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呵呵。”燕韜把開水倒入紫砂壺裡轉了幾圈,迅速的倒掉。“想問你喝什麼的,可是有的人扮‘思考者’噢,呵呵,所以我自作主張選了熟普,你的胃不好,正好暖一暖。看,這叫暖壺,呵呵。”燕韜抬眼看著雨沐輕輕的笑了一下,又低下頭。
“想你啊,我能想什麼啊?”雨沐雙腿併攏,左胳膊橫在兩個膝蓋上,右肘放在右膝上,右手撐著下巴,一張大臉湊到燕韜面前,滿眼含笑的看著燕韜,“暖壺?不如老婆暖我的心噢。”
“調侃了我這麼多年,倒是輕車熟路了呢。”燕韜也不抬頭看雨沐,把瓣好,在空氣中暴露了一個多月的普洱茶放入壺裡,澆上熱水,馬上又倒掉。“看好了,這是洗茶。”
“老婆,你好壞噢。”雨沐使勁縮了下鼻子,在沙發上坐直。“洗茶?為什麼呢?”
“跟著師傅睡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為什麼要洗茶啊?這洗茶的過程,也是醒茶的過程。上好的普洱都是存了十年以上的,這十年的時間難免會有一些塵土啊灰塵什麼的東西落在上面,這是洗。醒呢,就是藉助熱水的力量喚醒普洱沉睡的力量噢。”燕韜把衝好的普洱倒到公道杯裡,輕輕的說。
“嘿嘿,我說我自己在家衝的一股子爛木頭味呢。”雨沐接過燕韜遞過的茶,抬手就想喝。
“等等,普洱要乘熱聞香噢,來,學我這樣子。”燕韜把茶湊近鼻子輕輕的聞著,調皮的看著雨沐。
“老婆,這不是考驗人嗎?”雨沐學著燕韜的樣子,不情願的把茶放到了鼻子下面。
“呵呵,茶道,茶道,就是人修身養性的道路啊。”燕韜輕輕的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