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一拉一拽,‘卡嚓’一聲,手便軟了。李黑子疼得冷汗直流。
“我問你四次,一次卸一隻,等到四肢卸完後,你也就只剩腦袋可以卸了。”思思輕輕地說著。但說出口的話卻帶著絲絲冰寒。
“第二次。”思思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卡嚓’,李黑子的右手也軟了,李黑子撐不住,只覺得現在死過去才好。可就算是死了過去,這種疼法也能把他疼醒來呀。
“第三次。”
上官正要卸他的左腿,李黑子求饒了,“我說,明天上午十點,對方會到這裡來看貨,確定人死了就付尾款。”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抓到那個主使人就知道是誰要對付阿流了。”張潔說道。
思思點了點頭,扭頭對金焱說道:“金焱,明天你可千萬不能缺席。明天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金焱不明白思思話中的意思,還當是要倚仗他金家的力量,當下便點頭道:“我肯定要來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要對阿流不利,我定要把他碎屍萬斷。”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思思輕笑。
思思給那幾個傷勢嚴重的人餵了幾口瓊酒,吊著他們的命,可不能讓他們這般輕鬆死了。
待金焱走後,張潔問道:“思思,你剛才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金焱做錯什麼事了嗎?”
“我懷疑阿流出事應是金雯乾的。”思思說道。
張潔和上官俱變了臉色,張潔不相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金雯和阿流連話都沒有說過。她為何要害阿流?她沒有殺人動機呀!”
思思冷笑:“怎麼沒有?金焱便是最好的殺人動機。”
“什麼意思?”張潔問過之後便似是想到了什麼,張大嘴巴半天沒合攏,上下牙齒不住地咯咯打架,驚駭之極。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思思輕輕地點了點頭,張潔已鎮靜下來,見思思一臉嚴肅。並不是說笑,此時已有幾分相信了,只覺得心裡犯惡心。
“那金焱知情嗎?”張潔又問道。
“不知情,他若是知情,我還能這般輕易放過他?”
上官聽她們倆這一問一答,越聽越糊塗,火了,將腳使勁往地上踹,發出‘咚咚’的響聲,表達她的不滿。
思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我們呆會吃飯的時候再說。”
思思身上沾了不少血,得回去換衣服,上官與張潔守在這裡,她先回去換衣服吃飯,再替她們倆人帶些吃的過來。
思思回去換了衣服後,便將晚飯熱了熱,先去了醫院,末流正在手術室急救。
“楊大哥,阿流脫離危險了嗎?”思思將飯菜遞給楊樹。
“幸好有你的藥酒先替阿流療傷,醫生說外面雖然看起來嚇人,但都是外傷,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將那些斷骨接好就行了。”楊樹說道。
思思頓時鬆了口氣,便和楊樹說她要先回那所廢棄的宅院等明日的背後主使者。
“你等我一會兒,我找了堂弟來替換我,呆會我陪你一道過去守著。”楊樹有些不放心。
來替換楊樹的是楊文斌的小兒子楊志昆,楊志昆是個大四的學生,戴著副眼鏡,活脫脫楊文斌的翻板,楊樹稍交待了幾句便和思思匆匆去了上官那裡。
廢宅長久不住人,根本就沒有暖氣,幾人只覺冷得厲害,楊樹將屋裡的舊傢俱都拆了,升起了火才覺得暖和了不少。
第二天,金焱很早就趕過來了,替幾人帶了熱騰騰的早飯,甚至連李黑子這些人的都帶了。
思思不禁感慨萬端,這兩兄妹,一個是沾滿鮮血的惡魔,一個卻是乾淨得像雪蓮花一般,真不知道上天是在做什麼?將這兩人湊到了一起,結成了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