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將新裙子穿在了公主殿下身上。
芬娜當然可以反抗。
她只需要激發怒氣就能打破這個魔法束縛效果,但那也意味著她會傷害到周圍這些無辜的女僕們。
她只能用一種略微憤怒中混雜著無奈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母親。
而金劍夫人根本不在意女兒的眼神。
她只是站在原地給芬娜又丟了個沉默魔法,然後用手託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自己如洋娃娃一樣的女兒被能幹的女僕們打扮成公主應有的模樣。
“不,不要用這雙鞋,芬娜的個子已經很高了,我不想讓她看起來和瘦高的天鵝一樣,用那雙平底水晶鞋。
那是我特意為她挑選的。”
“還有這個妝容,太豔麗了,我的芬娜還是個小姑娘,駕馭不了這種貴婦妝容。就用最淡的粉底和口紅。”
“她的頭髮不要盤起來,把頭髮拉直,對!就這樣,這個小傢伙整天沉迷於戰士遊戲,把她這一頭漂亮的長髮都浪費了。
把頭髮披散開,再給她加一個吊墜做裝飾品。
多漂亮啊。
我的女兒這麼走出去,絕對能讓那些男人們為你傾心,沒準還能引發一兩場決鬥呢。”
金劍夫人和旁邊的禮儀官一邊討論一邊試妝。
芬娜感覺自己成了邪惡法師的試驗品,她很想要逃跑,但在母親目光的壓制下,卻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接受這種“屈辱”。
“這裙子要把我勒死了!”
幾分鐘之後,沉默的效果散去,芬娜頓時大叫道:
“把它鬆開一點好嘛?”
“不,這會讓你的腰看上去更符合我們精靈特有的纖細感,常年的戰士訓練讓你的體型勻稱,但卻並不符合我們族人的審美觀。”
金劍夫人搖頭強調道:
“你知道精靈們對這一方面的要求有多苛刻,平日裡倒也罷了,但明天的典禮可不能馬虎,你必須以最完美的形態出席。
我不想讓你那些挑剔的人面前表現的不夠完美,你的出場登場必須足夠驚豔。”
“夠了!”
芬娜實在忍受不了了。
她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僕,對還在為自己品頭論足的母親大叫到:
“我才不想當什麼精靈的代言人,我對阿納斯塔裡安的政治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接受這個封號還是因為你的要求,媽媽。
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答應過我的。
如果那些尖耳朵非要選一個代言人執行他們的意志,就該讓你來,反正你也擅長這些不是嗎?”
“芬娜。”
女兒的突然爆發,讓金劍夫人愣在原地。
她手裡還拿著另一件更誇張的裙子,她看著自己伸手撕開裙子的女兒,說:
“不要這樣,我只是想”
“你怎麼想的和我沒關係,你認為的美好前程我也不想要,我真的是受夠了。我只是來庫爾提拉斯住了一段時間,你和戴琳就覺得你們有權力把我改變成你們想要的那個乖女兒嗎?
你們真想要一個言聽計從如小吉安娜那麼乖的孩子,為什麼不再生一個?”
芬娜一把撕開勒的她無法呼吸的裙子,又把腳上的水晶鞋踢到一邊,她把自己剛被拉直的頭髮重新散撥成隨意的樣子,又拿起自己那套獵裝。
她看了一眼沉默的母親,說:
“我不會按照你們的要求,以你們想象中的完美公主的姿態度過我的一生。戴琳想做個好父親,但他連自己家裡的事都管不好,他有什麼資格管我?
他對德雷克的愧疚是他的事,別讓他在我這裡尋找當‘好父親’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