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送走胡氏那天,我就讓齊叔安排人幾乎天天跟著,所以,他的佈置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以為他狗急跳牆地想要除掉我,卻沒想他是要利用你。”
“他應該是想讓咱們做一對苦命鴛鴦。”孟綰輕輕一笑,“用我來威脅你,若不是你提早發現且做了安排,以他那天佈置的那些人,真要讓他算計成功了,咱們脫身還真不容易。到時候他再插自己一刀,回去說你對他為娘贖罪的時候不滿,起了衝突。王爺就算是知道實情,依著對你的不喜,對王府的名聲,對周錚的偏愛,他也會選擇相信的。”
周鈺聲音裡帶上清冷,“你說的沒錯,若真是出現那樣的場景,父親一準選擇相信周錚。”
孟綰聽出他話裡的慍怒,“父親可為難你了?”
周鈺走回桌邊坐了下來,“算不上,只是痛心的不得了,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我說的。我把周錚僱用的人都叫了來,他也不相信。呵,青兒,你說的對,我是太顧念親情了,可他們又有哪個與我講親情。我太笨了,一直用這個哄騙自己。”說完重重捶打著桌子。
“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你就算做的再好,他那種對你根深蒂固的偏見還是在的。你索性放開手腳去做就是了,而且我相信王爺並不是相信你說的,他只是不願承認自己一向器重的兒子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來。”
“沒錯,經過這次的事,我已然不會再在意他對我的看法了。以前就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娘,所以,我就想要得到他更多的關注,我極力證明我很優秀。雖然那種關注要以失去自我去體現,要損毀名聲去實現,可我不在乎。那個時候,只要能得到他一個別說是讚賞,就是溫柔的眼神,我都會興奮的好幾天睡不著覺。呵呵,現在想想,我是有多蠢,居然奢望一個對你娘之入骨的人去善待你。哈……”
孟綰也嘆了口氣,人的偏見一旦形成,真的很難改變。
“王爺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只是維護周錚,說什麼王妃被我逼著去了庵裡,他心裡不舒服才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聽聽,被我逼的,被我逼我,原來,他一直認為胡氏今天的結局是被我逼的。”
“那王爺沒說如何處置周錚,總要給你一個說法吧?”
聽得這話,周鈺的臉色更沉,“父親說,就算是周錚有了這樣的想法,可不是沒把我怎麼樣嘛,不僅沒讓我如何,且我還捅了他,這樣也就扯平了。”
孟綰無語,這周易恆是真的腦袋讓驢踢了,兄弟不合的根本一定有父母偏愛的成分在裡面。
“好在,你這次下的決心很好,青寧做的很及時。這就夠了,最好讓周錚的腿傷快些好,這樣,三個月後他有那一天,也不會讓人懷疑你。”
周鈺點了點頭,“青寧那天給他敷藥的時候,連同治療他刀傷的一併了,所以,他那刀傷應該會好的很快。也為了掩人耳目,齊叔的意思是,等著他犯病前的五六天的時候,再製造一次意外也就是了。”
孟綰點頭,這個法子好,“王妃那邊呢?”
“總要讓她受過失子之痛才好。”周鈺的眼裡有著狠厲。
“對,胡家失了周錚,再讓王妃失去努力的希望,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了。四妹妹說,大舅是帶著功勞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
周鈺想了想道,“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聽說與景王有關,其中還牽扯到胡家與洪家。只是不知道這個‘功勞’是想讓皇上知道,還是太子知道,亦或是瑞王爺自己知道。”
“瑞王也不知道?”
“應該是,畢竟舅舅還沒到京裡,有些訊息就是飛鴿傳書也不敢保證一點也不外傳。”
孟綰瞭然,這樣看,瑞王應該是有想法了,應該找個機會再與孟綺見個面才是,也不知道孟長峰百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