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我想著把要做的事都集中一下,利用住對月的時間一件件處理。”
“我去樊媽媽那裡,然後去鐵鋪。”
孟綰瞧著外頭暗黑的天色,嘆了口氣道,“太晚了,你就別回來了,太折騰了。”
“那怎麼行,咱們可是新婚,斷斷不能空房的。萬不能因為要做給別人看,就犯這樣的忌諱,放心吧,宵禁之前我一定回來。”周鈺低下頭,在孟綰的唇上柔柔一吻。
看著周鈺要掀門簾,孟綰輕聲道,“你也莫要說太多,不管怎麼樣她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放心吧。”
沒一會兒,清和園的下人們就聽得樊媽媽屋子裡傳來哭聲,然後是二少爺的厲聲質問,最後眾人瞧著周鈺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院子裡,瞧了瞧上房,提步向院門走去。
院裡正點著燈籠的春桃驚訝地張大嘴巴,這麼晚了,二少爺這是要出去?
“二少爺?您要出去嗎?天冷了,奴婢給您取件斗篷?”
周鈺剛想拒絕,想了想道,“你去外院讓明福尋一件拿給我。”
春桃一聽,在燈籠的映襯下的臉越發嫣紅,扭著身子一臉得意地向門口走去。
樊媽媽理好頭髮推門出來時,正瞧見周鈺大步走出院門。想著剛剛周鈺對自己的質問,眼神惡毒地瞧向正房。是自己小瞧這位新二奶奶了,就算周鈺再不喜,兩人也是新婚,小意溫存幾句再告自己的狀,周鈺就算作樣子也會為她出頭的。
周鈺說自己沒有配合二奶奶把院子裡的事理起來,她還要怎麼配合?她支使不動院裡的粗使婆子時就該放低身段讓丫頭來尋她,可她卻寧可給外人一吊錢的賞,也不讓自己出面,弄得清和園那幾個老油條巴巴看自己笑話。
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她卻先委屈上了,也不知道與二少爺說了什麼,二少爺居然與自己說起本分來了。怎麼?自己關心他們也錯了,二奶奶原本就不得二少爺歡心,一進門就被胡氏拿捏的死死的,只有快些生下嫡子才能站住腳,也讓二爺在爭取那個位置時有更大的籌碼,自己多問幾句難道有錯?整個王府除了自己還有誰關心他們的子嗣?
當然胡氏也關心,只不過與自己是兩個方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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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樊媽媽在門口站了好半天才回的屋。”串兒輕聲道。
孟綰點點頭,“這件事交給彩雲,讓她時刻盯著樊媽媽,瞧著這一段時間誰與她走得近,誰去她屋子裡去的勤,別管是不是咱們院子裡的,每天都要向你彙報。”
“然後呢?總不能與她接觸頻繁的每一個咱們都……”串兒輕聲問。
“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只消查出誰與她親近即可,然後咱們‘對症下藥’。”
串兒換著床單,別人不知道,串兒是知道的,這床單每天都得換新的。
“您是懷疑樊媽媽是被人慫恿了?”
“不然呢?咱們來才幾天的功夫,已然瞧出樊媽媽是個繡花枕頭了,這樣的人正是她們喜歡的。我總要知道是誰幹的不是,這樣才能把這院子裡不相干的一個個趕出去。”
孟綰現在顧不了胡氏及其他人那邊,自己院子的籬笆都扎不牢還敢做其他?
“藥呢?”
“二奶奶,這藥要吃多久?”
串兒從多寶閣匣子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拔開上面的軟木塞,一股薄荷的清涼味道充斥鼻尖。串兒用小木勺取出一顆褐色的藥丸放在小碟子裡。
孟綰拿起藥丸對著燭火看了一看,“先吃著吧,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說完把藥丸放進口中,也不用水,細細地咀嚼後嚥了下去。
“二奶奶,您說樊媽媽是沒注意衣料子的事還是明知道卻不提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