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頭，顯然是沒有聽懂。

半晌，他恍然大悟的開口：“你有中二病！”

縱偶人：……

煩死了，煩死了，全都去死吧！

但現在他惹不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男子漢報仇十年不晚。

縱偶人身後的電梯牆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縱偶人退到了黑洞前，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會，直接攤開手向後倒去，一瞬間，他的身影便從黑洞中消失，那黑洞也在緩緩的消失中。

“我們不殺了他嗎？”道恩有點疑惑的問。

“不，”百夜指了指躺在地上不動彈的洛文陽，“再拖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洛文陽：感謝你還記住我。

“還有，”百夜慢條斯理的說：“死的太痛快，可就沒有美感了。”

道恩沒聽懂，反倒是洛文陽愣了一下，這句話……是之前縱偶人對他說過的。

洛文陽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他的耳朵還是聽得見的，現在他聽到了耳邊漸漸傳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大，他的視線中也出現了一雙鞋。

從頭頂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洛文陽從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安心。

他說：“好了，救你的人來了。”

那個人蹲下來，洛文陽微微抬頭，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的黑瞳卻顯得格外的明亮，洛文陽看著那個醫生向他伸出手：“還能動嗎？”

“還能動的話，抓住我的手。”

洛文陽眼眶溼潤了，他緩緩的伸出那被細絲勒紅的手，握上了醫生伸出來的手，醫生緩緩將他拉起來：“記住咯，這一抓，可就很難放手哦。”

洛文陽怔怔的看向他：“什麼？”

百夜耐心的再解釋了一遍。

“你要不要選擇跟著我？但一旦你跟著我了，你就不能中途退出了。”

“所以呢？你的選擇呢？”

洛文陽聽懂了，絲毫沒有猶豫的說：“抓住了。”

我的選擇，我已經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