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哐當。&rdo;一聲,先前還騎在高頭大馬上耀武揚威的武將手裡的長刀掉在地上,他的胸前被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穿胸而過,刺了個通透。嘴角噙著一抹鮮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或許那武將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何自己帶來了這麼多人,盡在一盞茶的工夫裡被人屠戮殆盡,沒有一絲活口。
&ldo;琴兒,你以後就跟著這位姑娘吧。&rdo;馬車裡的男子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已然明白戰鬥結束,輕笑著說道。
&ldo;是,公子。&rdo;被喚作青兒的少年沒有一絲猶豫的直挺挺的往白欣悅走了,走到她的腳邊單膝跪地,&ldo;琴兒見過主子。&rdo;
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侍從就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給了她,白欣悅不由得懷疑馬車裡的人是否當真是她的舊識?
&ldo;君子不奪人所好,公子還是收回剛才那句玩笑話吧。&rdo;白欣悅朝著馬車淡然的說道,這個叫做情愛的少年,雖然武藝高強,留在身邊是一大助力。
可他來歷不明,陰晴不定,吃的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傷人傷己。再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她也不會放心這樣一個人跟在自己的身邊。
畢竟她的秘密太多,不能袒露在世人面前的東西也太多。
&ldo;呵,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琴兒,若是你不能求得這位姑娘收留你,該怎麼做你自己知曉。&rdo;
這是強行要把人塞給她了?她竟然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成了香餑餑,誰都恨不能把自己手裡最好的東西放在他這。
&ldo;求姑娘收留。&rdo;琴兒硬邦邦的說著這句話,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似乎是沒有一點情緒。
他剛才殺完人,手上還殘留著那些人的鮮血,小小的袍子上濺的滿是血點,如此乾淨果斷,竟沒有一點被送人的難受和悲傷。彷彿已經木然了又或者是全然不在意。
&ldo;這……&rdo;白欣悅猶豫的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著,他面無表情,反覆的重複著那幾個字。
&ldo;公子向來都喜歡這樣強求嗎?&rdo;她無法那般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彷彿對這人世間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眷戀,全然不似剛才與那男子玩笑的風流姿態。
&ldo;本公子的強求,只對自己喜歡的人。&rdo;馬車裡的男子似乎是停止了玩笑,有些認真的說道。
白欣悅失笑,他這話用來騙鬼鬼都不相信他們,不過是短短的一面之緣,竟荒唐的能夠生出什麼樣的感情來。再者說,白欣悅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善意。
這名男子出現的蹊蹺,身份成迷又刻意的親近她,怕是有所圖謀。白欣悅暗暗的提防著,她的身手不弱,可在這些絕頂高手面前還是有些差距,她向來是個識時務的,知道如何在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選擇最好的路。
&ldo;求姑娘收留。&rdo;琴兒機械般的重複著這幾個字,渾身僵硬的沒有一點動作,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公光是看他青澀稚嫩的外表任誰也想不出來,他竟是一個高手。
&ldo;我身邊不喜歡留來歷不明的人。&rdo;白欣悅試圖說服他,誰承想他話音剛落,那少年便撿起遺落在一旁的長劍抬手便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動作乾淨利落,毫不猶豫,像極了他剛才殺人時的情況。
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ldo;哐當。&rdo;長劍掉落在地,白欣悅緩緩的收回腳,剛才危急時刻,他一腳踹在了那少年的手腕上,才阻擋了他自刎的動作。
琴兒呆呆的看著滾落到一旁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