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現混亂,句子變得古怪莫名,原本通順的記錄變成了連閱讀都沒法閱讀的東西。
他還沒有失去理智,沒有在這個不斷向著未知探索的過程中沉迷。
鄧肯眼神瞬間微微變化了一下。
他回過頭,來時的這扇門幾乎只剩下了一個朦朧的光點,但仍舊靜靜地屹立在黑暗中「啊,您一一,您的大副不但忠誠又懦弱,而且懦弱又忠……」
他向著遠處走去,謹慎且小心地遠離那扇門。
他穿過了「最後一道門」,來到了支離破碎的艙底
山羊頭則在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之後立刻轉過腦袋,脖子傳來一陣木頭摩擦的吱吱嘎嘎聲「姓名?
現在看來,那種「一致性」或許從一結束就標註了真正的「出口」!
從黑暗中浮現出來的不再是文字和符號,而是一連串扭曲跳躍的線條,混亂躁動的光點,甚至種種幾乎在遵循幾何規律的波動投影。
周銘立刻停下了腳步。
他越走越謹慎,到後面每一步的距離只向前挪動十幾厘米。
而在「殘破的失鄉號」上,不管是通往底艙的「最後一道門」還是這扇「亞空間之門」,其門框上都被抹去了標記,而唯有船長室前的「失鄉者之門」,不管在現實維度還是在亞空間中,都保持著完全一致的模樣。
他若有所思地回過頭,看到自己正站在船長室前,而失鄉者之門正靜靜地佇立在陽光中門框上的幾個單詞在門框上閃閃發亮。
熟悉的海圖室,熟悉的考究陳設,桌子,還有桌子上熟悉的山羊頭
「鄧肯·艾布諾馬爾,是你,你回來了,」鄧肯立刻說道,他早已猜到對方一定會向自己確認——那山羊頭能夠感知到自己是否離開了失鄉號,甚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自己的某種變化」,它那種「姓名確認」表面看起來有點隨心所欲,但似乎隱隱有著規律在裡面,「你去了很遠的地方。」
大門緊閉,一點縫隙都沒有「我去了趟亞空間。」
那裡沒有更多的線索,有的只是能夠動搖自己心智的幻影——無論那個黑暗空間中是否真的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亦或那裡只是亞空間對自己的又一次陰謀和引誘,他都不該把時間留在那裡鑽牛角尖了。
而那扇最安全的「亞空間之門」則靜靜屹立在船艙中心
周銘則在默默記下這些文字的同時不時回過頭去,確認自己與這扇門的距離,確認自己是否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微涼的海風迎面吹來,突然出現在視野中的天光讓鄧肯一時間有點不適應,腳下傳來的微微搖晃以及耳旁響起的海浪拍打聲則延遲了這麼零點幾秒才出現在他的感知中一—或許是在一片嘈雜的地方待了太久,這海浪拍打聲驟然出現時竟仿若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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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心中一動,卻並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只是走得更加小心,而隨著他繼續向著黑暗的邊界走去,更多的文字在黑暗中浮現出來。
突然,他注意到腳下浮現出的文字出現了變化。
他確認了一下四周,所看到的是陌生的失鄉號,陌生的有垠海,以及天空懸掛的、被雙重符文束縛著的太陽。
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混亂,而且混亂的頻率在指數級上升,一一可他還能在每句話中看到幾個有意義的詞,但很快便到了幾句話中都出現是了一個文字的程度,再往後,他甚至連這些「亂碼」都看不到了。
……浪費的時間夠多了。
鄧肯的思維瞬間活躍起來
周銘果斷地轉身往回走——不管這黑暗深處還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腳下浮現的資訊走到盡頭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往前了。
山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