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早朝”嗎?
“殿下,快四更天了。”
李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
趙竑理好公服,邁步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
“把房裡所有的鳥兒和蛐蛐都放了。回來的時候,我……本殿下不想看到一隻小動物!”
鳥兒是屬於大自然的,大好青春去玩蛐蛐,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墮落青年?
“是,殿下!”
美女詫異地看著趙竑,趕緊點頭回道。
這個時候,她已經披上了衣服,酥胸半露,誘惑力不要太大。
趙竑再也不敢耽擱,他可不想誤了早朝的時間。
一穿越就要入宮面君,參加國家會議,商談天下大事,可真夠直接和刺激的。
現在,他急切地想知道,他是誰,這是什麼時代?
趙竑走出了房間,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藉著燈籠散發出來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地上薄薄的白雪,呼吸了一口新鮮感十足的空氣,輕輕搖了搖頭。
新鮮的空氣,似乎永遠是穿越者的福利。
“殿下!”
門外的夜色中,一個二十歲左右、圓領黑衣的漢子向趙竑抱拳行禮,看他腰懸長刀,身材筆挺,肯定是個練家子沒錯。
這應該就是那個叫李唐的侍衛了。
看他旁邊的幾個侍衛,雖然沒有頂盔披甲,但也是黑衣勁裝,腰懸長刀,很是精神。
“李唐,你們幾個,我來考你們一下,誰能告訴我今年是我大宋哪一年?又發生了什麼大事?說的好的,我有賞。”
趙竑很快找了一個很幼稚很直接的理由,讓他更快了解如今自己所處的環境。
“殿下,今年是癸末年,嘉定十六年,金國新皇登基,宋金剛結束連續七年的戰事。”
李唐皺著眉頭說完,對旁邊另外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侍衛說道:
“許勝,你來告訴殿下,今年還有那些大事?”
許勝撓撓頭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看樣子,這個年輕侍衛有些靦腆,應該是個老實人。
“殿下,對小人來說,你能早日當上太子,當上皇帝,再也不用受史彌遠那奸相的悶氣,那才是大事!”
許勝尬笑著說了出來。
嘉定十六年……史彌遠……
趙竑心頭一驚,下意識點了點頭。
我勒個去!
一場宿醉,他竟然來到了南宋中後期這個風雲際會的大時代!
嘉定十六年,公元1223年,南宋152年的歷史,已經過去了96年,行將就木。
此時正是南宋宋寧宗趙擴治下,奸相史彌遠當政專權,南宋朝政日衰。“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只怕現實比這更糟。
北方,成吉思汗麾下的蒙古鐵騎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西夏已是滅國邊緣、奄奄一息;金朝被蒙古鐵騎趕到了黃河以南和陝西一地,距離亡國和滅種,也只在幾年之間。
南宋積弊重重,苟延殘喘,正是夕陽西下,就要迎來百年的黑暗,漢民族的沉淪。
而他,就是南宋這座大廈將傾前,大宋皇室中的紈絝一皇子了。
按照他的歷史知識,他還是大宋皇帝趙擴唯一的皇子。
二流學院主修歷史,邊區支教,竟然幫助了他了解這個時代。
這是歪打正著,還是走了狗屎運?
“李……唐,看來你的家人,是追慕李唐雄風,才給你起的名字。”
趙竑微微一笑,往前走去。
李唐,李淵李世民李隆基的120年左右的盛唐,其餘一半多的時候都是扯淡。
“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