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院,就是這麼個樣子,可不是你的國公府。”
徐良白皙的臉上泛紅,相當的迷人。
“剛才去你家,你爹孃說應該在這,果然是。”
趙竑對田義說完,轉過頭來,自己倒滿酒碗。
“這幾年日子過得糊塗,沒有經常過來,是我的不是。我自罰三碗,算是給兩位兄弟賠罪了。”
趙竑一碗喝了下去,正要倒第二碗,卻被田義和徐良不約而同攔住。
“算了吧!來了就行了,裝什麼?”
“算了,別浪費我的酒!你認錯,比殺了你還難,足見你的誠意。原諒你了!”
田義暗暗搖頭。趙竑去他家,肯定又花費不少。
徐良看著趙竑,眼中微微有些驚詫。
趙竑這個驢脾氣也會認錯,實在是出乎意料。
在他和田義的印象中,趙竑死不認錯,他能說軟話,還是頭一次見。
“來來來,我們三兄弟聚首,喝一碗!”
田義哈哈一笑,首先舉起了酒碗。
“來,一起幹了!”
趙竑和徐良一起舉起酒碗,各自笑容滿面,都是一飲而盡。
“除夕夜能相聚,這可是我這幾年最舒心的一次了!”
徐良放下酒碗,眼睛黑亮,白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殿下,臨安府放了我們,是你去通融的吧?”
徐良倒上酒,又舉起了酒碗。
儘管稱兄道弟,但趙竑已經貴為皇子,不能隨意稱呼。
儘管父母沒有明說,他猜也猜得出來。
“我只是說句話而已,不值一提。”
趙竑沒有否認。
“多謝你為我上下奔走。你的情,來日我一定會還!”
“自家兄弟,你說這些幹啥?”
田義性格溫和,舉起酒碗,和二人一碰。
“場面上你們可以稱我為殿下,私下裡,還是以兄弟相稱。”
趙竑和二人碰碗,很快融入了這一氛圍。
“田義變的忍者神龜,徐良你也是,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其實隨波逐流也好,最起碼沒有那麼窩心。”
其實他只是話隨話,其實這二人以前到底什麼樣子,他基本上是毫不知情。
“既然改變不了,就只能去適應。你都變得讓人認不出來,還有什麼不能改變的。”
徐良喝了酒,繼續說道,顯然是有感而發。
“殿下,看來你跟著你的老師真德秀,學了一點皮毛,知道百忍成金了。”
“可惜,變得太晚。有些事情,還是錯過了機會。”
趙竑心有所觸,搖搖頭嘆息一聲。
“殿下,你說的沒錯!”
徐良看著趙竑,搖頭一聲嘆息。
“你只是個皇子,還沒有當上太子,更沒有登基稱帝,何苦去招惹史彌遠?和史彌遠交惡不夠,還和楊皇后水火不容。從皇子到太子,景獻太子只用了兩年。你已經當了三年皇子,眼看已經是第四年,細思極恐啊!”
果然,高手在民間,徐良比趙竑看得清楚。
“徐良,說這些有什麼用?事已至此,只有迎頭而上,搏上一搏了。殿下現在雖然不是太子,但總有一天是,也會登上皇位。”
田義放下酒碗,正色說道。
史彌遠膽子再大,楊皇后再強勢,還能不讓皇子當太子、太子當皇帝?
“田義,史彌遠心狠手辣,不是那麼簡單,要小心此人。萬一史彌遠狗急跳牆,後果不堪設想。”
徐良顯然擔憂的更多。
趙竑正要說話,劉氏端了一大盆熱騰騰的肉食出來。
“殿下,你就將就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