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
“濟國公殿下,外臣多有得罪!”
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得罪,是對趙貴誠,還是對趙竑。
“尊使,不必如此。請!”
趙竑面帶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濟國公殿下,各國使臣在此,你不如再做一首佳作,也讓各國使臣心服口服,知道我中華文明之盛?”
趙竑的老師真德秀站了起來,開始推波助瀾。
趙貴誠臉色微紅,卻強作鎮定。
趙竑不自覺看向史彌遠,後者老神在在,臉上雲淡風輕。
一瞬間,趙竑心裡明白了幾分,暗自警惕。
他能感覺得到,這個大理使者眼神閃爍,似乎來者不善。
“殿下,不妨一試,可讓列國使者鑑賞。”
真德秀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有幾分期許。
趙竑暗暗罵娘。
這個真德秀,他教了自己幾年,難道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真是豬隊友,這不是跟著瞎起鬨嗎?
“濟國公,莫不是你只會彈琴,不會賦詞作詩?”
刑部尚書趙汝述朗聲說道,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濟國公,既然你不會作詞,那豐樂樓翠雲閣中所書《沁園春.雪》,想必是謄抄的贗品了?”
參知政事、工部尚書胡榘,瞪大了眼睛,眼裡都是狐疑。
“胡相公,濟國公殿下所作怎會是贗品?豐樂樓所作,乃是眾目睽睽之下一筆揮就。你這樣說,豈不是妄言嗎?”
臨安府尹吳兢面露不快,懟起了胡榘。
“吳相公,稍安勿躁。胡相公不是這個意思。若是濟國公能當殿再賦詞一首,便可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知樞密事薛極捋著白鬚,慢悠悠開口。
“殿下,那你就再賦詩一首,堵住某些人的嘴巴,也封了天下人悠悠之口!”
真德秀臉色鐵青,向趙竑肅拜行禮。
這可真是豬隊友!你為了自己的臉面,就要強逼著弟子上牆,虧你想得出來。
你老人家難道真沒看明白,這些人煽風點火,就是要你的弟子當眾出醜嗎?
幸虧自己有千年的知識儲備,堂堂師範生出身,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
自己好像還沒有慘到被流放的地步。
趙竑看了看一片苦心滿臉焦急的真德秀,輕輕點了點頭,讓對方安心。
幸虧自己有存貨。要不然,真被自己這個拔苗助長的老師給玩殘了。
趙竑抬起頭來,御座上的趙擴正在看向他,還鼓勵似地微微點了點頭,溫聲細語,讓他一時毛骨悚然。
“濟國公,你就勉為其難吧。”
勉為其難個……
也許官家那裡,能幫得上你……
趙竑忽然想起俞氏和徐良的話來,精神不由得一振。
父皇,且看兒臣的表演。
趙竑長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先向趙擴,然後向著真德秀等滿殿群臣以及各國使臣,行了一禮。
“陛下,臣遵旨。各位,在下見醜了!”
腦海中閃過後世那無數的詩詞名篇,稍稍沉吟片刻,趙竑便有了主意。
在這加分的時刻,他可不能掉了鏈子。
機會出現時,錯過了,可是要悔恨終生。
目光看向對面列席中冷目而視的大胖子,趙竑心頭一動。
“夏帥,可不可以拿把古琴上來?我好為陛下奏上一曲,祝陛下龍體安康,福壽延年。”
就是這大胖子、殿前司指揮使夏震、史彌遠的幫兇,歷史上和史彌遠楊桂枝一起,廢黜了他。
夏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