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的文武平衡,文臣武將都為一心國家效力,為朕分憂。諸卿不必多說!”
真德秀還想堅持,趙竑斷然做了決斷。
在以文制武這件事上,這些執政大臣個個都是死腦筋,太過執拗。
然而在恢復國人尚武之風這件事上,他也絕不會讓步。
孟珙和餘玠兩大南宋戰神,武功赫赫,不輸嶽武穆,還不都屈死在了大頭怪宋理宗趙昀趙貴誠的手裡?
武將一旦勢大便無情打殺,英雄紛紛被內耗折騰死,大宋能不亡嗎?
在他趙竑的治下,這些事情絕不會發生。
國人之聰明無可置疑,但道德淪喪、民風萎靡,士民一盤散沙,人人浮躁自私,最喜歡走捷徑後門,最缺乏的就是血性和犧牲精神。
每一個王朝到了末世,都是道德水平最為低下的年代,吳三桂、洪承疇莫不如此。究其根本,還不是就差那麼一哆嗦。歷朝歷代如此,南宋也不例外。
“陛下,朝廷財賦艱澀,國庫空虛,廢除百姓頭上的賦稅,會讓賦稅大大減少。陛下三思。”
真德秀終於開口,卻是對廢除苛捐雜稅有所擔憂。
朝廷打了這麼多年仗,國庫空虛,廢除苛捐雜稅,雖然功德無量,但那些朝廷開度,又從哪裡來?
苛捐雜稅,不過是歸於百姓身上。而那些豪強官宦等既得利益者,則會千方百計逃稅匿稅。
“真卿,以你估計,若是廢除百姓頭上的苛捐雜稅,賦稅會減少多少?”
江南東路推行新政,正是要廢除普通百姓身上的苛捐雜稅,讓那些逃匿賦稅者依律納稅。
眾大臣一起,看向了真德秀。
“回陛下,臣沒有仔細算過,但應在百之五六。”
真德秀思索著回道。
“我朝賦稅,茶鹽榷貨及酒稅佔了約六成。僅糧食、布帛、茶葉、食鹽這幾項,對佔了商稅的六七成。百姓售賣自己種養的糧食、布匹、水果、雞鴨,僅佔稅賦的一成左右,交到國庫,不過是百之二三。”
趙竑搖搖頭,內心沉重。
“百姓自己售賣的東西,能有幾何?他們頭上的那一成稅賦,大多進了貪官汙吏的口袋,而不是真正上繳了國庫。攤在百姓頭上的苛捐雜稅已經夠多,為了百之二三,難道要把百姓逼的揭竿而起嗎?那些豪強官宦隱匿的稅賦,恐怕遠不止此吧。”
已經說過了這是向百姓割韭菜,幾個大臣還是百折不撓,這份敬業若真是用在“愛民”上,大宋何愁不強?
江南東路推行新政,他就不信,豪強官宦們作奸犯科下,侵吞的稅負沒有百分之五六!
真德秀還要爭辯,趙竑臉色一沉。
“真卿,朕意已決,不必再奏。立刻擬旨,報紙上告諸天下,免除大宋境內所有百姓自織的布帛糧食、水果疏菜、竹木蒲草的一切稅賦,並在報紙上宣揚。若有地方官吏再知法犯法,魚肉百姓,朝廷必會嚴懲!”
解去百姓商人頭上的枷鎖,也是活躍民間經濟。這樣的重稅,民間資本的熱情,全被扼殺了。這讓他莫名想起後世的改革開放來。
“臣遵旨!”
連“揭竿而起”都搬出來了,真德秀等人無奈,只有領旨稱是。
趙竑剛猛果斷,處理政事雷厲風行,可不是先帝的“聽而不為”。
他們這些臣子,其實也是察言觀色。一般情況下,皇帝若是主意已決,他們也不會拼命阻撓。
“真卿,朕並不是率意妄為。大宋百姓苦矣,朕不得已而為之。至於遇到的困窘,咱們開源節流,共度難關吧。”
趙竑語重心長,也是苦口婆心。
“朕在江南東路推行新政,而後在大宋各路推行,只所以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