絝沒好氣地訓斥著田義和趙竑,然後扶著吐的有氣無力的同伴悻悻離開。
“這些傢伙,夠橫!”
趙竑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從古到今都是一樣,官二代富二代,混混潑皮們,囂張跋扈,永遠都是捨我其誰,霸氣十足。
田義看著左顧右盼,小心翼翼走過來的周平,好奇道:
“周大官人,你躲什麼?就幾個紈絝,也把你嚇成這樣?”
“當然不是!那裡面有幾個我認識的臨安城紈絝。這幾個人,恐怕是來上考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的。”
周平輕聲說道,田義的臉色立刻一沉。
“這些玩意進講武堂,這是要噁心誰呀?”
“不知者不怪。到時候進去了,自有他們的苦頭吃!”
趙竑搖搖頭冷哼一句,邁步在前,周平和田義隨後,三人一起上了花船。
上了船,進到裡間,果然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衣香鬢影,往來無窮酸,盡是富貴人。
“陛下,這可是比你的寢宮奢華多了!”
田義搖搖頭,羨慕地東張西望。
“這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打量著船上難以名狀的奢華,趙竑也是暗暗心驚。
總有一天,要關了這些煙花之所。要不然,官員們哪有心思好好上班。
“幾位大官人,這是李香香李大家的花船,金陵的行首,琴棋書畫,貌美如花,要不要讓她來陪陪幾位公子?”
老鴇看趙竑三人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登時眼睛放光。
現在天剛黑,還不是業務最好的時候。貴客盈門,彈琴唱曲,吃喝玩樂,又能好好賺上一筆。
“媽媽,麻煩你準備些酒菜,我們兄弟腹中飢餓,邊吃邊喝。有勞了。”
趙竑微微一笑,周平適時地奉上寶鈔。
“幾位公子稍等,香香小娘子馬上就來!”
老鴇眉開眼笑,趕緊退了出去。
“妾身見過幾位大官人!”
香香進來,面板雪白,腰身姣好,輕羅下的修長玉體讓人垂涎三尺,果然是金陵的行首,蕩起了一顆顆騷動的浪心。
“李大家,就麻煩了。”
趙竑微微一笑,做了開場白。
香香過去撫琴,趙竑向二人低聲說道。
“你們兩個,誰看上這個香香了,我替她贖身。”
這麼好的身材,整天給豬拱,可惜了。
“喝酒!”
“算了吧。留給你自己的後宮吧!”
田義和周平連連擺手,低聲拒絕。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琴聲響起,吳儂軟語,趙竑微微一笑,竟然是那首《臨江仙》。
田義和周平面面相覷,也是莞爾。
看來,大宋皇帝的傑作,已經名揚海內,傳遍青樓瓦肆了。
“李大家,你彈的,似乎沒有我家公子好聽。”
聽了片刻,田義忍不住說了出來。
“大官人也懂琴?”
香香琴聲一頓,驚訝地看著趙竑。
“李大家,你少聽他亂說。彈你的就是。”
趙竑微微一笑,請李香香繼續。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彈琴貴在心境,那有誰好誰壞的道理。
酒菜端了上來,琴也彈完,眾人一起坐在桌邊,開始飲酒吃菜。
“李大家,最近顧通判沒來呀?他要是來了,我們豈不是很尷尬?”
周平和趙竑目光一對,周平率先開啟了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