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玠裝神弄鬼一番,這才開始說道:
“不瞞你們,我和講武堂的教官,也就是皇帝,不對,現在應該叫校長。我和校長殿前司的禁軍軍官江萬載有些交情,他現在也是講武堂的學員。禁軍軍官在臨安城玉津園訓練的時候,我有幸去見識過,還跟著練過。”
其實他也是疑惑。玉津園的田義和李唐等人見到他,個個都是客氣。以前他不明白,現在想起來,可能是皇帝知道他,特意向田義等人交待過。
餘玠故作神秘,舍友們都是點頭。
“老餘,你就別裝神弄鬼了,快說吧!”
真志道忍不住,催起了餘玠。
“真衙內,你又不耐煩了!”
餘玠哈哈一笑,開始了他的唾液橫飛,把他在玉津園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和盤托出。
“早晚跑十里,這不是要人命嗎?”
“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紋絲不動,這誰受得了?”
“走來走去,那算練兵嗎?這不是整人嗎?”
餘玠說完,眾學員一下子炸了窩,紛紛埋怨起來。
“這是那個王八蛋編的訓練方法,這是不是有病啊?”
真志道心驚肉跳,瞪著眼罵了出來。
這要是訓練下來,非脫一層皮不可。
“真衙內,講武堂的教材,是校長親自編的。”
餘玠不緊不慢的一句,真志道瞠目結舌,馬上變了顏色。
“兄弟們,剛才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求求各位兄弟了。”
真志道連連作揖,向眾人求情。
這要是傳到皇帝耳朵裡去,他還不得被扒層皮,而不是脫層皮。
“真衙內,那你說說,怎麼彌補你的過錯?兄弟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餘玠得意洋洋,滿臉的奸笑。
“金陵酒肆,李太白光顧過的地方,我做東,兄弟們不醉不歸!”
真志道果然中計,立刻做了承諾。
“好!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了!”
餘玠大聲說道,眾人都是附和。
還是權貴子弟有錢,人家有個好爹啊。
“你們也別抱怨,人家那些操練的軍官,一個個凶神惡煞,幾十號人跟千軍萬馬一般,讓人看著心寒。還有那火炮,五六百步,打的樹都折斷。只要是到了戰場上,一陣狂轟濫炸,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卒,那絕對是腸破肚流,血肉模糊,那死狀一定慘不忍睹!”
餘玠的描述,讓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餘,那這火炮,難造嗎?”
真志道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好奇地問了出來。
“那有什麼難造的!皇帝已經命人在城外的白鷺洲上建兵器製造司,包括火藥廠和鐵廠,分居白鷺洲南北。你們想想,到時候成百上千的火炮造出來,一陣子狂轟濫炸,對方不得被炸成肉渣?”
餘玠唾液橫飛,口水到處都是。
“我告訴你們,這火炮和火藥都是校長弄出來的,你們說,是不是很厲害呀?”
學員們連連點頭,為火器的兇猛所震撼。
“舍長,既然是講武堂,肯定分騎兵、步兵,還有水軍。那火器是屬於什麼?”
又是曹世雄,好奇地問了起來。
“這你可問對人了!”
餘玠得意洋洋,繼續口水直噴。
“金陵講武堂第一期招收的學員為1200人,共設有步兵科、水兵科、騎兵科、還有炮兵科等等。炮兵科聽說會設200人。至於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
“才200人,最多用200門火炮,分到邊塞上去,能有什麼用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