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低賤的武夫賤卒,蹬鼻子上臉,太放肆了些。
“軍令如山,即便是皇帝到了,小人也不得違抗,否則就是殺頭之罪!”
軍士臉色凝重,毫不妥協。
“下賤坯子,不知尊卑貴賤,趕緊滾開!”
陳立上前,怒聲呵斥起來。
大宋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即便是武將們見了文官相公也得彎腰跪地,一個小小計程車卒,也敢如此放肆。
“退下!否則刀槍無眼!”
警戒的軍士後退一步,手裡的長槍已經抬了起來。
門口警戒的軍士紛紛上來,他們站成一排,一起挺槍,對準了郭正孫等人。
高泰叔等人心頭震驚,都是後退幾步,追隨的衛士們上前,紛紛拔出刀來,和軍士們對峙。
“都住手!”
崔與之下馬,走上前來。
“軍士,本官是四川制置使崔與之,來利州大營公幹,麻煩你進去稟報。”
崔與之和顏悅色,軍士們散開,有軍士立刻進去稟報。
“豈有此理!”
高泰叔臉色鐵青,恨恨一聲。
“這些卑賤的匹夫!真以為是漢帝的細柳營?”
郭正孫也是低聲一句,面色不喜。
“這就是當今天子的細柳營。你們以為陛下創辦金陵講武堂,編練新軍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今天這景象。據老夫所觀,這只是第一步。天子所謀者大,恐怕還在後頭。”
崔與之看著教場上面密密麻麻、正在訓練計程車卒,目光幽幽。
眾人透過營門以及柵欄看去,校場上,一隊對新兵正在寒風中喊著號子,手持長槍,一刺一收,陣容肅整,刀砍斧削。
眾人一陣錯愕,都是瞪大了眼睛觀望。
“這些傢伙,看起來有幾分樣子。”
郭正孫的眼睛裡,充滿了驚詫。
“末將曹友萬見過制置使相公!見過各位相公!”
曹友萬風塵僕僕出了大營,恭恭敬敬,請崔與之等人進營。
“曹將軍,你這利州大營好難進啊!”
郭正孫不知是真是假,冷冷一句。
“曹將軍,制置使相公都要下馬通報,你好大的軍威啊!是不是天子到了這裡,也要下馬通報啊?”
自從曹友聞接管利州西路都統制一職,軍權歸曹友聞節制,而他則成了實實在在的民政官員。
過幾日回去,他倒要看一看,曹友聞如何整飭邊軍?
“曹將軍,本官十分疑惑,利州大營到底是誰說了算?誰才是利州邊軍的主官?”
利州知州高泰叔也是冷嘲熱諷,絲毫不給曹友萬面子。
喝冷風傻等,自從他身居要職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遭遇了。
“制置使相公,各位相公,末將實在不是故意。”
金陵講武堂一番錘鍊,曹友萬的性子和修養,都是獲益良多。
“各位相公,天子興辦講武堂,制訂軍中一切規制。在講武堂,即便是天子進入,也要下馬通報。利州大營的所有規矩,都是來自金陵講武堂,不是末將私自授意。”
曹友萬請眾人進營,邊走邊說。
“當日末將等初來乍到,直接催馬入營,守門的軍士草草相問,無人阻攔。萬一這是敵方來襲,利州大營豈不是不攻自破?天子讓我等練兵,有備無患,若是明年不能操練出數萬精兵,又如何向天子交待?”
曹友萬侃侃而談,郭正孫幾人心頭舒服了一些。
看教場上訓練的這些新軍,人人彪悍勇猛,有幾分強軍的模樣。
“崔相公,聽說這編練的新軍,前三個月是兩貫錢的餉銀,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