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察罕來。
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成吉思汗為什麼一定要攻破靈州城。
打不下就圍攻,實在沒有必要和西夏人硬槓。
“大汗說了,今天拿不下靈州城,以後恐怕就更難了。唐兀惕人的火器厲害,大汗是看在眼裡的。”
察罕摸著臉上的鬍鬚,愁眉苦臉。
“此外,軍中染病的將士還得醫治,總不能白白死掉。靈州城裡有足夠的藥材,可以醫治疫病。要不然,就得去金國的鳳翔府,或者京兆府。除了這些地方,恐怕找不齊藥材。”
察罕的話,讓眾將恍然大悟。
看來,成吉思汗並不是一味想攻下靈州城洩憤,他有著通盤的考慮。
“話雖如此,可是你們也看到了,靈州城不好打。要是再堅持個一兩個月,大汗的身子也撐不住。”
察罕忍不住,又說了出來。
他看著一言不發的窩闊臺,試探道:
“窩闊臺,要不你和大汗說說。先退回鹽州川,一來大汗可以修養身子骨,而來可以找藥,醫治傷兵。三來吧,讓靈州守軍以為我軍是撤軍,引誘他們來攻。伏兵在中興府和靈州之間的大道上,等他們來攻,或運輸糧草。”
鹽州川在靈州以南三百里,處於金夏邊境,再往南就是六盤山,修養身體,再好不過。
察罕的話,讓窩闊臺輕輕點了點頭。
軍中疫病,每日都有數十甚至上百將士死亡或失去戰力,已經到了不能不醫治的地步。
“也好,託雷、察罕,咱們一起去見一下大汗,聽聽他的意思。大汗的身子,是該好好修養一下了。圍而不攻,唐兀惕人總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察罕和託雷都是點頭。
以前大汗決定的事情,一般很難改變。不攻下靈州和中興府,成吉思汗可能不會罷休。但現在成吉思汗的病情不容樂觀,似乎已經不再那麼堅持。
“窩闊臺,要不你先找一下也遂,讓她勸勸大汗。她說話,可能更容易打動大汗。”
速不臺的話,讓眾人都是點頭。
整個蒙古大軍中,也許只有這位大汗的寵妃,才能勸動成吉思汗。
窩闊臺看著帳中眾人,輕聲說道:
“察罕,你再去一趟靈州城,看能不能勸降。順便讓他們給些大黃,我們用糧食來換。”
察罕無奈,點了點頭。
上次去靈州城勸降,守軍都沒讓他進城。
眾將面面相覷,都是沉默。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各取所需。至於西夏人能不能猜道蒙古軍中有疫病,會不會更加負隅頑抗,已經顧不上了。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將士們病死。
“我還是剛才的話,圍而不攻,引誘守軍出擊。等到對方沒吃沒喝,萬不得已,他們就會開城投降。”
窩闊臺的話,讓眾將無奈,都是惱羞有加。
說到底,攻城並不是他們所長,騎射才是他們的根本。
“你們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速不臺忽然豎起了耳朵,狐疑地說道。
“聽不清楚,這麼吵,不會是軍中譁變吧?”
阿術魯的話,讓眾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出去看看!”
窩闊臺站起身來,眾人紛紛跟隨,一起出了大帳。
“原來是靈州城的夏兵,今天是他們的除夕夜,他們在歡慶新年。嚇我一大跳!”
眾人聽了片刻,阿術魯搖搖頭,鬆了一口氣。
“這些傢伙,又在唱沒有衣裳穿的歌了!他們就不冷不累嗎?”
速不臺悻悻地發洩了出來。
“唐兀惕人眾志成城,想要儘快破了靈州城,